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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新罗真我王金德曼启程离开了洛阳。
李破亲自相送于洛水之畔。
初秋时节,洛水两岸杨柳依依,李破却未折枝而送,只是告诫着金德曼今年一战,颇有凶险,让她莫要头脑一热,便带人上阵冲杀,只需在后方旁观即可。
如有事故,尽可乘船来大唐云云。
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多温暖人心,丝毫也不会让对方有自己被人利用的感觉。
而有了更深入的关系,女人被男人忽悠的晕头转向,依依不舍间,垂泪道:“臣此去远隔千山万水,也不知何时能够再来相见。
唯愿陛下身康体健,寿数绵延,臣在新罗,会日夜为陛下祈福,也愿陛下莫要忘了臣……”
李破笑道:“说什么呢,好像一别之后,再会无期一样,朕这里牵涉太多,不能远行,你又不像朕,只要诸事太平,尽可来大唐走走。
放心,有朕在,新罗国中必然无人敢于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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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狗男女絮絮叨叨说了许久,金德曼才挥泪作别,跟李破说了那许多,反而是把妹妹金胜曼扔在了一边,没说上几句话。
让金胜曼很是郁闷,离开新罗的时候,她可万万没想到,会让姐姐捷足先登,这都是什么糟烂事啊……
李碧就很聪明,没来送行,估计是晓得定然有这么一出,为了不给自己添堵,索性求个眼不见为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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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驻足于洛水之畔,眼见一行车马渐行渐远,眉头渐渐蹙起,大战将起,也不知最后结果如何?
攻打高句丽和之前的那些战事可不一样。
高句丽立国已经很久了,国力甚为强盛,在东亚这一片,除了大唐和突厥,就数它了。
战略战术再好,形势再是有利,和高句丽的国战打起来,胜败都在未定之数。
这些时日别看他表面轻轻松松,实际上心事极重,目光也都在东边逡巡,处理起政务也流于敷衍。
只是装的好,没人能看出他的紧张罢了。
李破的目光随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好像一直能望到半岛之上。
“陛下,人已经走远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金胜曼,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萌萌的,话语间却露出了些酸气。
李破转眼间哈哈一笑,心说这些年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他娘的高句丽算老几?即便是败了……
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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