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让皇帝今天一个主意,明天一个主意的那些人。
不问朝臣,却问心腹侍从,或者总被吹枕头发,这俨然就是昏君的一个典型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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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做事有板有眼,那么臣下们也就会守规矩。
像是云定兴这样的家伙,若是杨二主政,他若需要用到钱粮,才不会直接去找户部,一定是先找虞世基等杨广宠臣说话。
因为他们点头了,事情也就成了八分,剩下的两分不在于你有多能干,而在于回扣问题,上行下效间,前隋亡的是一点也不冤。
还是那句话,王朝兴替,原因上大体一致,杨广算是其中异数,不能一概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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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开了,苏亶觉着窦光大很有些眼界,但要说他有多高兴,如获至宝那般,也是扯淡。
户部掌管钱粮命脉,别说是工部,其他各部衙求到户部门上的事情多了去了,是他去工部说话,还是云定兴来户部,其实都是面子问题,无关紧要。
不管在哪交谈,云定兴也不敢得罪于他。
此时他琢磨着窦诞所言,问了一句,“光大似有未尽之意?”
窦诞抿了口茶,看着苏亶心中暗骂,他娘的,俺又不是你的下官,这装模作样的还真令人生厌啊。
“尚书明知故问,之前所说,皆乃不可多得之产业,工部哪能独得其利?而且,俺觉得尚书还是应该问一问武侍郎。
武侍郎出身商贾,家财巨万,在如何谋利之上,怕是咱们两个在一起也顶不得他一人啊。”
笑容终于在苏亶脸上绽开,今年户部忙于支应战事所需,未曾太过考虑其他,听窦诞这么一说,有前有后的,苏亶也就明白,明年户部的重心不可能再放到军事之上了。
窦诞还在说着,“比如那棉花,和桑麻之属不太一样,也许寺中开始时还能掌管在手中,可一旦产业兴盛起来,寺中那点人哪里顾得周全?
所以说,最终还得仰仗苏尚书……”
说完还向苏亶拱了拱手。
这些姿态摆出来,苏亶暗道了一声懂事,心说要是早这么不就完了,户部多少大事待决,俺还能时刻为难于你?
苏亶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而又亲近,虚扶了一下,笑道:“光大说哪里话,怎么说咱们也曾在一部任职不是?
之前光大所言,可谓是字字千金,苏某受教了。”
说到这里,他也拱手一礼,窦诞赶紧欠身, “抛砖引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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