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稳了,银价又回去了,我们才敢跟着回的……一百四十两,委实不能再少了。”
张行听得气闷,却也无可奈何,便要抽身回去。
“官人。”
那掌柜见状,反而赔了小心上去。“还请你见谅,真不是恶意哄抬,戏耍官人……”
“买卖嘛,没有怪你的意思。”张行停在门槛上,倒也干脆。“阁下也不必多想。”
“不敢称阁下。”那掌柜赶紧应声。“是这样的,官人上次说是要送礼?”
“是。”张行意识到了什么,便也立定不动。
“着急吗?”
“倒也不是太急,但也不能说这么拖着,欠人家人情呢。”张行如何敢说急。
“若是这般,老朽冒昧,带官人去对面巷子里的一家店里,他家有一副画,也是王参军的真迹,只是题材不同,画的不是龙,而是马,名气稍微没有我这幅大,但也记录于方家的,唤做《七骏图》……那副画稍微便宜一点,而且他家如今要凑个宅子,也想换现银,一百两,绝对能拿下,还能给你做些零碎搭配。”那掌柜诚恳来劝。“恕我直言,官人固然是能挣钱,但眼下这银价回来的利害,怕是再过两天连那副《七骏图》也要够不着的。”
张行想了一想,也觉得无奈,再加上反正是送礼,却是重重点了一下头。
待到店中,细细去看,果然觉得这《七骏图》也挺说得过去,最起码白帝爷时期的风格特别明显,而且上面的历代收藏题跋也都清楚无误,再加上这家店门面也挺大,包装服务什么的也挺周到,于是张三郎当日便将自己好几次卖命换来的身价尽数拿出去,又换了一幅画回来。
再然后,又等了两日,忽然一天上午在台中打探的清楚,知道柴常检今日无事归休,大约在家,便公然放了鸽子,只说回家取饭,结果却是夹着画回来,逸逸然绕过了靖安台,往早就打探好的地址而去。
话说,柴常检是靖安台中的老牌常检,自然有一份上好家业,不说别的,其余如张行、秦宝这种靖安台闲汉都是靖安台对面的承福坊租房子住,而人家柴常检则在光道坊的十字街上有一套足足四进的大宅子!
这可是光道坊,正对着紫微宫的东大门,贴着两条‘主’天街之一的天字一号地段。
而且莫忘了,因为洛水穿城而过且紫微宫在北的缘故,东都城南北两面的坊市档次是截然不同的——北面洛阳县多是达官贵人与府衙仓储所在,南面河南县则更多是城市普通居民与经济活动所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