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非常模糊,主要是因为时间过早,而且当晚宴会的地点其实是潼关后方广通渠边上的广通仓外,物资比较丰富,上头又做了赏赐,以至于当晚大家喝的比较多……很多人承受不住压力和口供对比,都承认了听到谣言,却都说是在酒醉后听到的,难以分辨真正的谣言来源。
坦诚说,如果圣人没有发怒,这场宴会的相关追索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
但是,这不是圣人起了雷霆之怒吗?而北衙的公公们也因为这个谣言觉得受到了侮辱吗?再加上这个宴会的时间点委实过早了,按照溯源的基本流程也该重视……所以,更加严苛的审查和追索,乃至于刑讯便出现了。
而很快,一个很直接的漏洞轻易浮出了水面——那就是当日宴会的参与者里面,居然有两个人眼下不在西巡队伍里,以至于没法对他们进行讯问。
有意思的是,这两個雍州总管府的低阶军官,居然是随着他们主人兼上司,也就是穆国公领雍州总管,圣人的堂弟曹成,一起来觐见的天子,也是跟着穆国公一起,在谣言作为案件被重视前匆匆离去的。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有人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
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让谁查,怎么查,都成了问题。
第二天,三个查案的主要通道,北衙、刑部、兵部,面对着这个情报,反应不一。
北衙没有任何顾虑,上午时分直接发出公文,要求大兴的金吾卫想法子将人带来;刑部行事稍微慢了一点,他们在犹豫了大半日后在下午发了文书给了大兴的靖安台东镇抚司朱绶以及大兴留守阴常师,请后者协助调查;兵部最慢,他们当日知道消息后,并没有做任何反应……这倒是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对接的毫无疑问是穆国公本公与雍州总管府,若是从他们这里走程序,不免显得咄咄逼人,还不如让北衙和刑部出头。
可就是这一日的沉默,或者说一日的机会而已,便激起了兵部内部一位大大忠臣的不满,这位素来将圣人视为三辉四御一般存在的兵部员外郎直接上书,认为兵部不应该因为穆国公身份特殊便这般胆小怕事,以至于枉顾君恩……而且,这个唤作王代积的兵部员外郎还说,眼下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段尚书不在,以至于无人愿意担责,而他愿意拼却身价性命,来为圣人分一丝忧。
如此破坏团结的文书,当然引起了兵部内部的极大不满。
不过也是巧了,兵部尚书段威人正在西都大兴发蒙呢,侍郎留守东都,骊山这里,居然没有人能拦住一个区区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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