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
“你的意思是,巫族人这才几年,就重新振作起来了?”曹彻冷笑一声。“中部突利的下属敢直接去找东部的都蓝?东部的都蓝敢听了几句中部首领的话,扔下中部的突利,来倾国找朕?自巫族至马邑,无外乎是白道天险与苦海,白道那里,三千兵守关足够挡住数万兵,苦海这里……都蓝可汗除非从一继位就开始造船,否则能渡多少兵来偷袭朕?来几个宗师?朕的伏龙印正等着呢?”
段威想了想,居然无话可说,却又看向了司马长缨。
无他,司马长缨是此时两位相公中代表军事的那一个,而且常年在南衙负责对都蓝可汗部属的调略……这件事本来就数他最有发言权,却偏偏不置一词,这才逼得兵部尚书不得不从本管角度来与圣人交涉、劝解。
而就在司马长缨若有所思时,年老气壮的刑部尚书卫赤忽然上前拱手行礼:“陛下,臣有话说。”
皇帝略显不耐:“你讲。”
“陛下。”卫赤认真以对。“陛下讲的道理都是没问题的,但是有个天大的风险……那就是这几个巫族首领,他们被陛下从陇西带到这里,辗转几千里,一心想回家,难道不是为了脱身才故意说讨好陛下的话吗?如果他们过了白道,一去不回,倒是陛下率领数万人在马邑空候,岂不是更要为天下人所笑?”
皇帝欲言又止,这次居然轮到他不能驳斥了。
最后,这位圣人也理所当然看向了司马长缨。
司马长缨心中长叹一声,面上却正色拱手:“臣以为,首先,边境上的部族仰慕圣人恩威,过来投奔,是很寻常的事情,那几个中部巫族首领,也未必敢就欺君罔上……这件事情能成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圣人微微点头。
“其次。”司马长缨继续认真来讲。“陛下,臣冒昧……陛下可曾将此事公之于众了吗?”
皇帝微微一怔,继而失笑:“并没有与你们之外的人说!”
“既然如此。”司马长缨在段威、卫赤和苏巍的诡异眼神中愈加诚恳行礼起来。“就请陛下去离白道稍远,更东边也更安全的白登山行猎,顺便再度登山遥望苦海祭祀北方至尊……如果祭祀完毕,准备折返时,忽然有巫族部落主动来投,岂不是陛下声威、德行感昭四海,堪称陆上至尊的缘故吗?”
皇帝拍案而起,大为振奋:“善!”
其他人怎么想的不知道,期待司马长缨许久的段威脑子里只蹦出了四个字——自欺欺天!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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