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是因为视天下为儿戏,视他人为无物,所谓前线数十万之众,东征胜负,都不值得让自家性命有半点隐患……至于说,最后玩脱了,整个天下和大魏都崩溃了,自家手中君权都覆水难收了,那自然也是其他人的错,与自己无关的。”
“我不信。”小周听完之后,认真思索了一下,猛地意识到对方这番有些糊里糊涂的话是在讲什么后,却立即否认。
但否认之后,就是恐慌。
无他,面前这个人,是他周公子生平所见可能不是天赋最高、出身最好、修为最深的人,却是在人心与政治上显得最聪明的那个人。
“我……”秦宝也开了口,却显得有些沮丧。“要是中丞在就好了。”
“中丞为什么不在,伱不知道?”张行冷冷反问。
“就没有法子吗?”小周努力来言。“比如说两位相公……张……虞相公……”
说到这里,小周自己都闭口不言了。
“两位相公,还有司马相公……”秦宝愈发沮丧。“陛下之所以带这三位相公,就是因为知道他们只会奉迎君意……尤其是张相公,此番征伐本是他窥破圣人心思提及的,不火上浇油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我去找来公。”小周恍恍惚惚起身。“请他去进谏圣人……”
张行一声不吭,但秦宝却在小周即将出帐篷的时候,忽然闪过身去挡住了对方。
小周愣了一下,立即醒悟:“我不会说张三哥的言语,只说是自己的揣测。”
秦宝看了张行一眼,却发现后者居然在盯着头顶,但很快,张三郎还是迎上了秦二郎视线,然后微微颔首。
小周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冲出帐篷。
而秦宝则试探性来问:“三哥……?”
“没事。”张行认真以对。“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是说……若是这般,这般下去,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大概是小周离开的缘故,秦宝此时放下了最后一丝姿态,言语显得非常艰难。“败又是怎么败的?”
“天知道会怎么败的?我又不懂如何打仗。”张行摇头不止。“但敢肯定的是,只要这里迟疑不定两三日,甚至没有立即行动,东夷那个大都督就会意识到大军前后脱节、各路人心不齐了……然后他肯定会坚定决心,回去咬牙撑住,接着或许是突袭,或许是坚壁清野,然后只要前方军事受挫,就会彻底压垮人心最后一根弦,到时候后勤还没崩,前线人心就会先崩,接着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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