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劫掠和屠戮,似乎也不是找不到理由的,不劫掠,哪来的钱粮?不屠戮,谁来养这些人?
他张大豪又不是官府。
况且,官府都不养的,凭什么让他养?
“打黎阳?”
身材高大,年约四旬的张金秤大马金刀的坐在高唐县的大堂上,对这名刚刚来投奔的文士表达了不屑。“你是想害我吧?我当然晓得黎阳有钱有粮,黎阳仓嘛,河北的钱粮都在那里,可那地方在汲郡,跟东都只隔了一个荥阳郡……大宗师一怒,扔下东都来砍了我怎么办?魏军邺都的精锐屯军从身后扑出来怎么办?而且我要过去,是那么简单的吗?武阳郡怎么说?”
“是……是臣下考虑不周。”那文士赶紧认错。
“知道错了?”张金秤冷冷来问。
“知道了。”文士再三点头作揖。
“砍了。”张金秤随手看向身侧一名武士,然后抬手往下一指,便指向了那文士。“既做了半郡之主,就得赏罚分明!”
文士尚未反应过来,几名披甲武士便涌了下去,而且几人都是修行之人,其中为首者更是一位真气外显的奇经高手,就在堂上轻易拿下此人,乱刀砍了了事……然后方才拖着分成块的尸首下去,复又着人上来洗地。
“这厮存心不良,想取我性命罢了,但也没办法,这年头好人越来越少……”血腥气中,张金秤叹了口气,捏着自己的胡子感慨起来,复又醒悟到什么,只往堂下一摆手。“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你们都是兄弟,兄弟的话,我张金秤是会听的……你们都说说,该往哪儿去取粮食?”
下面坐着二三十号豪杰,出身高低南北各不相同,闻言齐齐挤出一点笑意,却无一人敢再主动出列。
“得说话!”张金秤见状不耐起来,直接点了一人。“郭敬恪,小郭!咱们虽是老交情,但你是刚入伙的,刚入伙的都得做个进言才行……你来说说,咱们往哪儿去取粮食?”
郭敬恪心中早将那个要自己来当内应的张三爷张龙头骂了祖宗十八代,此时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小心以对:
“张大头领,想要粮食,除了黎阳的话,河对岸徐大郎、单大郎那伙人的庄子里也有……”
张金秤闻言皱眉。
“但过河有些麻烦,徐大郎和单大郎也不是好相与的。”郭敬恪见状赶紧摇头,自我否定了意见。“这样的话,大河下游,隔着平原,据说在渤海蒲台那里,也是有一些屯粮的,乃是三征时放在那里的……据说还有军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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