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秦母走到门槛内,扶着门框认真来问。
“是私事。”白有思微微一笑。
秦母大喜,立即跨入院内,去看秦宝,然后呵斥起来:“速速去洗了手,这成什么样子?”
秦宝抿了下嘴,但还是转身去旁边的水池里洗手。
白有思也不急,而是立在那里看对方洗了手过来,这才笑眯眯来问:“秦宝,你知道陛下要将紫微宫整个搬去江都吗,还要让大江沿线州郡将税赋发往江都?而且中丞要在东都新起十万大军?”
秦宝微微愕然,但旋即黯然:“陛下忍弃北方,又能如何呢?”
“陛下是忍弃天下。”白有思微微笑道。“但今日不是来与说这个的,而是说陛下忍弃天下,局势注定要大变,我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去晋地看看,去河北看看,去关陇看看,去东夷北荒看看……有些话,和有些事情,要先与你做个交代。”
秦宝愈发黯然:“连常检也要走了吗?”
“未必是此时,说不定要许久。”白有思认真来说。“但陛下都这么干了,我也该早作准备,省得跟三郎那般,忽然就得走了,以至于什么事都要我来替他处置……你去搬两把椅子来,不要让你母亲与我在院中空坐着。”
秦宝点点头,匆匆依言而行。
两把椅子在院中摆下,秦母被茫茫然扶了上去,她一开始听到是私事还挺高兴,但后来耳听着都是国家大事,却也不好开口的。
而秦母不开口,白有思却开口了:“秦二郎,你是我从登州带来的……按照官场上的规矩,你如今虽然已经是靖安台的副巡检,却一辈子都算是我的人,而我便是你一辈子的举主,是也不是?”
秦宝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来问,而且颇有些兴师问罪之态,但却无法否认,反而只能拱手:“常检知遇之恩,秦宝没齿难忘!”
“也不用没齿难忘。”白有思继续笑道。“其实我虽提拔了你,实际上这些年一直带着你的还是我家三郎,无论是去杀人放火,还是执法做公,真正教导你的、带领你的,还是他多一些……是也不是?”
秦宝沉默了片刻,继续拱手:“三哥的恩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真要到了须我效力的时候,无论是常检还是三哥,我秦宝绝不惜性命!”
“不用你奉献性命。”白有思忽然过去,就在院中三人的愕然中坐到了那张椅子上,与秦母并列。“只是我与你三哥早已经定下终身之情义,而我们两人现有一件小事要你帮忙!”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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