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且屡战屡胜,基本上士气军心已经养起来了,如今又得了东境的全权军务资格和鲁郡的地盘,扩军到两万,算是兵强马壮,名实俱全,估计马上就要动手,甚至此时说不得已经动手了……
“而无论是我们这边还是东边,依着我来看,若不能沉住气,怕都还不是他的对手,怕还是要吃亏,甚至吃大亏。
“还有,你们之前不是问老魏吗?老魏便如今去了河北,乃是忧心河间大营走向,去清河一带做观察了。徐大头领和牛头领,也各自在大河边上谨守。”
“这倒是全乎了。”孟山公继续来笑。“再加上咱们在这里,本就是想着要如何应对徐州大营铺天盖地来打,真要是来了,不就真算三面来攻了,也不知道东都有没有兵马过来,那就是四面夹击了……”
“局势确实不好。”王公公终于也插了句嘴。
“局势当然不好,因为同样局势,我们跟王公公根本不同,王公公那边还有北衙的关系,还有宗师督公的恩泽……事到临头,开城降了,只说自己是畏罪不敢南下,性命总还是有的。”孟山公依旧火力全开。“但我们呢?我们有什么?既然造反,便是烂命一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成者王侯,败者粪土……张龙头那话怎么说来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此言一出,周围颇多叫好声。
这也是很多没跟朝廷正经官军交战过人的心态……带着不过如此的姿态,心里还是不服的。
怎么说呢?
信念可嘉,不该打击。
便是他指责王公公那里,说的其实也是实情,徐州大营直接受江都指派,宗师牛督公尚在,随驾北衙体系也在,如负责文书的余公公那些人也有足够政治影响力,是很有可能临阵存一条性命的。
“好了。”等到叫好声稍缓,张行方才面无表情继续开口来讲。“事情就是这样,关键是,杜老哥来之前,咱们就定好了的……同仇敌忾,相互协助,最起码要有军情上的通报……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话到此处,张行终于再度看向了杜破阵。
杜破阵听完,依旧不急不缓,反而继续来问:“敢问两位,手上各有有多少兵?”
“三千,勉强守两个县城罢了。”王公公最是干脆。“必要时连砀山都守不住。”
“一万四五,其中甲士三千,豪杰数百。”孟山公昂然做答。“守着四个县之外,若是妥当了,迎面一战也好,断敌粮道也好,支援左右也行,都还是有余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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