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边靠上渡口了,船上面,有的人慌乱后撤,有的人却咬牙拔出兵刃,引得失去引导的船只晃荡不停。
而张行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若是我不知道的情报,便放过你们一行人,前提是不许反抗,扔下武器,暂时随我北上吧。”
李清臣如蒙大赦。
但话刚刚说完,随着船只撞上渡口,这位新任都尉的下属中却有人直接借力一跃,朝渡口上挥刀砍去,也不知道是慌乱失措,还是自恃武勇?
当然,几个都尉身侧的近侍,如何是王雄诞、贾越等人的对手?
便是马平儿都有一丝武力优势。
刀光血影,张行根本没有出手,战斗就迅速结束了,只剩下一时无力的李清臣和区区两名下属,靠在船帮上,踩在血泊里,看着尸首无言。
又隔了一刻钟,三名俘虏被带到了北岸,先躲开渡口人流,继续走了几里路,张行便打开李清臣身上的书信,就在野地里坐下,借着下午日光打开来看。看了前一封,自然面无表情,因为诚如他所料,这封韩引弓的回信,正是一些曹林与韩引弓的讨价还价,又或者说是韩引弓对曹林命令的反驳更确切一些。
那位古板的中丞,居然提出,要韩引弓将军队指挥权交给张须果。
而韩引弓如何能接受这种条件?
只是诉苦,只是抬出江都圣旨,并要求继续带兵为国效力。
这当然是好事,双方越谈不拢,黜龙帮就能松口气……最好永远谈不拢。
而下一封信,张行看完,依旧面无表情——可这只是他穿越过来以后,近三年生死厮混下来的习惯和法门,实际上他心里已经重重的挨了一锤。
书信很简单,是司马正给自己老下属王振的回信……司马正自然坦荡,告知了自己如今不再引兵,只是坐镇徐州,但依然劝告王振,要后者不要有什么顾虑。
至于这个顾虑是什么,信中也明确提到了,乃是说王振之前似乎曾明确表露,说这位砀山之主在砀山,面对司马正和他张行可能的对决,心生两难之意。
只能说,怪不得之前司马正会忽然回头拜访张行,可不是到了砀山,察觉到老下属的“两难”,转身去仁至义尽吗?
也怪不得李清臣要渡河过去,此行从南岸向西,可不就是砀山吗?
几件事大约就串起来了。
看完信,张行第一时间便烧掉了,然后继续启程向北,装若无事。
李清臣明智的没有说什么嘲讽的话,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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