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原本以为一个舵主都算是张公大度,如何能当到头领?黜龙帮的制度我也是知道的,头领的贵重我也晓得……这般受了,如何心安?谁又能心服?”
“所以呢?”张行饶有兴致的追问道。“你要推辞吗?”
“自然不会。”此人当即摇头。“我既知道头领位置的贵重和难得,又岂会轻易言弃?在下的意思是,请张公尽管吩咐,难也好、繁琐也罢,又或者是要拼命的事情,直接吩咐下来……在下愿意全力而为,立下功勋,让张公这份恩义拿起来踏踏实实,也好让帮中其他人心服口服。”
“你有想做的事情吗?”张行继续询问,似乎并不是太惊讶,这或许是他早有预料,也可能是这点表态对他而言不足为道。
“在下能将龟山军所领三县尽数奉上。”唐百仁赶紧来言。
张行面色不变,当即摇头:“这算什么?”
唐百仁心中一突,却没敢吭声。
“唐头领,你自己都说了,龟山军只是杂牌义军,在我们黜龙帮大军面前什么都不算。”张行按着身前石桌,有一说一,言辞诚恳。“伱以为我们暂时没有进军是因为兵力不足,或者忧惧伤亡吗?其实不瞒你说,我几日前刚刚在东平郡与其他几位大头领做商议,压制了他们进军的提议……原因是我一直以为,此番东征,不光是要占领地盘、扩充人马兵力,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新地盘上扎下根来,所以跟急匆匆进军相比,我更想看到黜龙帮在这几郡建立起有效统治。而且非常希望这个过程不至于过于引发动荡,使百姓流离,使生产停滞,使民生受损。”
“是在下糊涂了。”唐百仁终于开始不安起来,只在桌后搓手。“想想林常的事情就该知道,张公不是寻常人物,心里是有大仁义的。只是在下不晓得,这样的话我还能做些什么?去保护三县的工匠,还是去劝降龟山军的其余三位头领?但这些又算什么呢?也没脸在张公面前表功。”
“有两件事情可以选。”张行终于想了想,终于肃然起来。“据我所知,龟山军其实发源于琅琊郡,而且琅琊郡和鲁东、齐郡东南的义军都跟当初知世军有些渊源?”
“是。”唐百仁赶紧点头。“知世郎王厚是天底下第一个喊出来要杀暴君的,又是在琅琊扯得旗子,当时三征的逃兵也好,周边州郡也罢,都打着知世军的旗号,当然有渊源。便是知世军之前数次被张须果打败,能迅速再起,也是因为周边许多绺子都名义上用他的号,他往琅琊走一圈,便能再度拉起人来,我们龟山军的大头领,之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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