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慧的。”
周围人各自诧异,但张行一句话之后便打住不言,反而转会了话题:“不管如何,房头领说的这些都是对的,高孙两位明显是有见地和想法的,不是什么糊涂蛋……那么房头领,你觉得,他们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又会做什么处理?”
房敬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实话:“在下委实不知道……因为设身处地,我也想不到他们能做什么?黜龙帮的大军来的太快太猛了,局势变化的也太快了。”
“那我这么问好了。”张行点点头,转变了询问方式。“假如之前便有明确流言,说知世军已经跟我们有了约定,他们之前又见到知世军出城,会有提前准备吗?”
“不会。”房敬伯依旧在马上犹豫了片刻,而且目光明显扫过了正在分神想着什么的王厚,然后给出了一个明确判断。“他们不至于如此糊涂……因为他们就在登州城里,比谁都清楚知世军有没有跟黜龙帮做勾连,而今日之事,便是在下,此时都犹然觉得在梦中,何况其他?而这个也是在下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应对的缘故,因为张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那我直接问了。”张行再度点点头。“你觉得是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为上,还是不给为上?”
和周围几名一直侧耳倾听的黜龙帮头领一样,房敬伯终于醒悟张行到底是想问什么了,而这一次,被询问者没有任何犹豫:
“我觉得这两位都是识时务的,也是很聪明的,应该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张行再三颔首:“那这样好了,大军今晚进到登州州城外十里扎营,然后请阁下回城中见一见两位大头领,就说,我请他们来做客……”
房敬伯微微一愣,然后立即拱手答应:“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张行满意颔首,王厚也终于回过神一样看向了自己昔日并不看重的九当家,却是一言不发。
就这样,当日晚间,黜龙军与知世军合兵四万有余在一条小河畔联营,小河算是潍水支流,却是从东北面那片对某人而言很有意义的大山中流出来的……此地距离山麓约三十里,距离登州州城约十里,而彼处城内外,应该还有渤海军与平原军联军六万,外加一万知世军余部,以及数不清的登州西北方向的逃亡者,林林总总,约十余万。
房敬伯既受军令,夜间驰入登州州城,此时,城中早已经纷乱起来,他却不急见高孙二人,而是先去见了知世军留在城内的余部,明告王厚已经率众降服,要各家安分守己,谨守地方,同时小心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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