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之前的情绪,稍微安抚士卒:“你们慌张什么?我也不瞒你们,贼人挖了地道,但却明显是没做过矿工的,咱们的土山,也固若金汤……”
孰料,话音未落,他却又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然后发现自己往一侧仰过了身去。
惊惶之下,陈司马再不敢犹豫,当场腾跃而起,往后方缓坡而去,也就是这一刻,他在空中回头,清晰的看到,半个山头宛如被刀切的一般从中间裂开,然后整个向着南侧陡面滑落下去,山头上的些许建筑,更是在这个过程中被撕扯翻转,许多士卒宛如被放开土壤上的蚂蚁一样,却无蚂蚁的抓力,只是当场陷落其中,同时免不了惊恐大叫。
陈斌落在缓坡上,看着几乎垮坡到对面着火营寨的坍塌土山怔了一怔,刚要对周围目瞪口呆的士卒说些什么,孰料,前方再度一滑,又有小截土翻了下去,将下方许多正在哀嚎的士卒给掩埋了起来。
见此情形,这位南陈皇族、大魏河间大营监军司马彻底心凉。
但是还没完。
这座土山的崩塌宛若一个信号一般,前方黜龙贼棋盘大营将台上忽然旗帜挥舞,鼓声、号角声大作,诸营一起开门,黜龙贼众欢呼雀跃,喊杀震天,几乎全军往正在愣神的前线冒进官军反扑过来。
黜龙贼的那面主旗下,更是当场结了真气军阵,然后不管不顾,从营中与周围士卒一起往薛万成部扑了出来。
俨然是要乘此良机,努力造成杀伤。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乃是前线的三支军队,他们被侧后方的土山崩塌给吓了一大跳,几乎愣在原地,此时又被贼军各面奋力一波反冲,几乎就要立足不住。
看到这一幕,陈斌本能扭头去看最中间土山方向,也就是薛常雄与诸将习惯性观战地,但此时他所在的土山已崩,他本人处于低地,根本看不清彼处情形,只能看到两者中间的土山上,士卒和军官全都惊惶失措,正纷纷弃山逃亡。
顺着这些逃亡之人的身影,陈司马干脆转身向东,努力眺望,果然看到其余几座土山上也都有士卒自缓坡逃窜下来,便是薛常雄所在的中央土山逃下来的人比较少,也依然形成了规模。更要命的是,逃散部队,几乎与身后山下集结的援军推搡到一起,而援军也都畏怯一时,甚至有聪明的抢在军令传到之前缓缓后退。
很显然,短时间内,这些土山对于官军士卒们而言,已经从一个居高临下的较安全打击区域,迅速变成了一个代表了死亡的禁忌之所。
陈斌怔怔立在原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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