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怀恩的营头虽然跟别人一样是整军后的部众,但作为主将的他本人却是个修为极差、水平也低的将领,只是因为他兄长是第一个战死的黜龙帮大头领,他本人素来服从,其部也是公认的直属,这才出现在此处。
还有王伏贝,王伏贝部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前几日早就见识过了,但他是降人,昨晚上刚刚投降的人,只是因为下定决心要倾巢而出,才不得已赶上阵的,天知道会不会卖力?
总之,第二轮三支兵马,战力明显参差不齐,而且充满了不确定因素,根本不知道表现如何。尤其是他们将会面对官军的第一波大合围。
想归想,张行此时根本无法多停,因为对面的薛常雄已经主动发起了攻击
很有一番双方主帅一边放任全军相攻,一边交马数合,各寻胜负的感觉。
只不过,这种回合,未免消耗太大,威力太强了。
就在薛常雄与张三的第三回合开始之际,中郎将慕容正言也开始率部正式接战,不过,眼见着自己部众越过冯端部,尝试包围尚怀恩部时,东面王伏贝明显转向来夹攻,其人不免忧虑。便在将指挥权丢给族弟慕容怀廉,好让后者专心应对尚怀恩后,亲自打马向东侧,去寻王伏贝说法。
双方知根知底,又自恃修为,倒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近到数十步距离,方才遥遥搭话。
「王将军,你位置紧要,此时若能反正回来,足以跟窦将军、冯将军一起将登州援军前后包住,届时莫说灭掉这支疲兵,便是趁势掀翻贼众,也都有可能
如此大功,便是大将军也只会称赞,对外只说你是诈降……又何必真的去做贼呢?」慕容正言苦口婆心。这是三辉四御平白给你的运气!」
「慕容将军,你在开玩笑吗?」王伏贝无语至极。我就不说昨晚人家直接许了我头领位置,不好再做反复,只说官军这边,便是我这种武夫都晓得这种事情一旦做下便生嫌隙,不能再容于人………若是薛氏父子是个有肚量的,也不是不行,可他们有没有肚量,你虽是名门,可也是河北本地人,便不晓得了吗?」
慕容正言无言以对,只能再劝:「王将军!都是袍泽,前日还曾并肩为战,这才隔了一日你便要刀兵相见吗?」
王伏贝听到这里,多有黯然。
可就在这个当口,西北方那两个过于扎眼的光阵再度平地鸣
雷,震得地面发颤,人马嘶鸣,王伏贝趁机打起精神,正色来答:「事到如今,说这已经没用了!慕容将军,我念在你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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