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头在此间坐,虽是闲庭读书,却胜似红山压顶,清河上下,却早已经不堪重负。”崔二郎到底是会说话的。
张行闻言也放下书来笑:“这清河上下是指谁?你们崔家还是曹善成?我刚刚看文书,只说你们崔家在清河两房,便有一位成丹,四位凝丹,奇经正脉数不胜数,然后几乎所有正经子弟无论男女都筑基读书……文修之法到了这份上,红山压下来也能飞走吧?”
“张龙头莫要说笑。”崔肃臣严肃以对。“风雨雷电,成鸟或许可以振翅而走,可窝内雏鸟与鸟蛋又怎么能抵挡的住呢?”
“也是,风雨之间,成鸟或有生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张行正色来言。“况且崔氏今日情状事发有因,所谓我不杀人,人因我而死……确实不能不管……这样好了,崔二郎,我给你写个文书,你若是觉得曹善成真的疯了,你清河崔氏两房真的危若累卵,再不动作就要出事了,便可径直持此文书,日间去那边公房或者晚间来这里寻我说句话,我直接发将陵这里和西线已经整编好的八个营西进,你说打何处就打何处……如何?”
崔肃臣沉默了一下,就在谢鸣鹤的诧异目光中于院子里恭敬行礼:“如此,崔某却之不恭。”
张行点点头,转身去屋内写文书。
而谢鸣鹤、崔肃臣跟入,依次路过门槛时,都忍不住去看了一眼放在廊下的那本,却居然是那本烂大街的《三尊演义》,讲的是黑帝爷、赤帝娘娘、巫族罪龙三雄并起,人巫妖三族争霸时的剧情。
且说,三尊时代距离眼下都三千多年了,虽比不得青帝爷八千年前登天来的遥远,却也足够模湖,尤其是后来白帝爷再起,事实上完成了人族的一统,多少有些毁了人家巫妖两族统序的感觉……所以很多话说起来都是云里雾里。
再加上不要说赤帝娘娘了,便是那条巫族罪龙的本事也挺唬人的,而黑帝爷素来给人感觉也挺差劲的,所以这个不好贬,那个不好嘲,最后就是史书里写的一塌湖涂,为尊者讳过了头。
这就反过来导致了另一种声音——看史书不如。
当然了,《三尊演义》这本跟后来的《丽月传》在文学性上根本没法比。
至于张大龙头此时来看,只能说他对什么黑帝点选嘴上不在乎,行为上也不在乎,可心里还是挺在意的,不然也不至于抱着这么一本老掉牙的再来寻找线索了。
写完文书,签字画押,张行双手拿起,直接递过去,而崔肃臣也双手接了过来。
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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