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便已经如遭雷击,听到最后,干脆怔怔失态,直接从屋顶滑落,还是韩二郎上前接住了他。
但落地之后,这位清河郡君根本没有一郡之主的仪态,也没有一个凝丹高手该有的行为能力,反而顺势跌坐在了那里,许久方才捂着腹部来言:
「不错,你之于我,便是我之于圣人了,但我委实不如你。」
韩二郎听到这里,也是鼻子一酸,勉力来劝:「郡君这时候怎么还念着什么圣人?他可有半分值得?便是府君这般才能这么廉洁,最后还是要被他连累,名声毁尽,还要写文章骂你,让天下人一起说你是暴君的爪牙。」
曹善成看了看对方,没有回复,反而在思索片刻后忽然攥着手里布告来笑:「韩二郎,你可有忠心的心腹?就像你对我,我对圣人跟朝廷那样?若是有,可出城了吗?」
韩二郎一时不解。
「唤他们来,我家眷在清河城,有些事情要托付给他们,一定趁他们出城前找到他们,然后带过来。」曹善成正色来讲。「人手要足,而且一定能信得过的。」
韩二郎醒悟,赶紧起身离去,匆匆去找人。
而曹善成见到人走,环顾了一圈已无多余人的旧宅,扶着腹部,散着真气,跌跌撞撞回到了堂内。堂屋这里的桌子上,赫然摆着一壶烈酒,和一个已经空了的药粉纸包。
曹府君没有理会这些他坐回座中,在酒壶旁边抚平了手中布告,重新读了一遍,然后仰头叹气。
且说,按照曹善成之前的性情,怎么可能会轻易赴死呢?尤其是之前谢鸣鹤第二次入城时,他便已经看到了张行的文章,以至于愤恨心大起。
至于这包药也不是什么自杀的药,而是一种强行激发破坏丹田的药。
毕竟,破碎丹田,换的一时激烈,说起来容易,其实却是非常少见的,这不光是因为人求生本能,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去死,更重要的是破碎丹田也是需要特定条件的,一般来说是要真气海空置,然后强行运行真气,催动丹田自毁,而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所以,他才选择用特定的药混着烈酒来做激发。
孰料,原本带着满腔愤怒,一心拼了命杀到张行跟前,将这布告砸到对方脸上,然后以忠臣烈将之姿死在敌营的准备,却在一个平日里根本不是太重视的韩二郎面前失了脚
。
对方对自己表达忠心的方式,的的确确胜过自己对那位圣人和朝廷的表达方式—仅此一点,足以让他感到羞耻,也让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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