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讲了一些经历,最后聊了一些时局,终究是免不了要面对现实的。
「元公,你看这春去夏来,田野苗盛,虽因为一战稍有狼藉,但若能速速收拾妥当,终究还是能有个好结果的。「魏玄定以手指向身前战场、营寨所居田野,稍作提醒。「我们黜龙帮年初打赢了仗,却一心一意收敛起来,只是为了河北南部都能安稳春耕,终于还显现了出来吧?」
元宝存当然晓得对方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恳切来应:「魏公,我多说一句,一季粟苗,春耕要得其时,当然很重要,但这就行了吗?如今夏日到了,是不是还要防着旱涝,还要日间除草、去虫?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哪里就有粟米入瓮了呢?」
「元公说的对。「出乎意料,魏玄定没有直接反驳。「不要说夏日辛苦了,便是一年风调雨顺,明年便会风调雨顺?」
元宝存微微一愣。
「但是元公,为这个便不勤恳耕田种地了吗?」魏玄定话锋忽然一转。「因为夏日可能旱涝,春日便不收拾了吗?还是说春日耕种妥当便不对了吗?要我说,事情踏踏实实做了,便是后来因故没有结果,也不该说人家白辛苦,或者不认这个账....对的,就是对的!」元宝存沉默不语。
「我给元公准备了一份礼物。」魏道士见状并不在意,而是回头打了声招呼。
须臾片刻,在元宝存的目瞪口呆中,有人抬上来一具被白布包裹着却依然难掩腥气的尸首。
「这是清河曹善成的尸首。」魏玄定一手依旧挽着对方,一手指向了尸首。「他不是战死的,而是被我们张龙头活活骂死的!骂他的文章也在我怀里。」
说着,魏首席复又从怀中取出来一张带着血渍的纸,就在稍显麻木的对方手中展开:「请元公一观。」
元宝存一手被对方握住,一手捏着这张血不拉吉纸的一半,明显有些畏缩,但也只能强作精神:「魏公到底大不相同了。」
然后,便也低头去看。
看了一会,复又违心来叹:「好文章,怪不得骂死了曹府君。」
「不算什么好文章,但胜在一击中的。」魏玄定正色更正道。」元公,曹善成这个人,不贪污,有能力,有坚持,怎么算都算是个人才,但他却如一头犟牛一般力气使错了方向.....我只问元公一句话,天下人心浩浩荡荡,可
属魏吗?」
元宝存沉默了下来,然后坚定摇头:「不属。」
「这就是了。」魏道士握着对方手腕一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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