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准备将阶层之前,核心军官的配置普遍性都是各营头领自家做主,每营两百人的营头预留员额,足够覆盖不超过两千人一营兵马的大部分军官与核心亲卫了;而上一次,也就是渡河后建营过程中,也多是针对军士层面强调河北河南士卒的平衡而已。
说白了,温水煮青蛙归温水煮青蛙,但这种渐次性的、温柔的“分离山头”的行为也的确让各个营内维持了某种山头的延续性。最直接一个表征,程知理带的这个营头里,依然有三四成军士是有蒲台军或者是他家乡周边背景的,而高达一半的中高层军官都是跟他有两年及以上上下级关系的。
至于其他营头,情形不一,满员两千人的步兵营可能这种官兵的延续性比例会更高一些,但又因人而异,资历浅的头领手下兵马明显就散一些。
总之,这种情形下,程知理似乎有充足的理由不愿意放弃这营甲骑。
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一旦如此做,几乎宛若“叛徒”。
杜破阵现在都还被认为是外人就不用说了,即便是李枢那里从未在明面上跟张行闹掰过,可实际上双方的双龙头对抗历史摆在那里,李枢那边的头领要么是本就有渊源的,要么是因为地理缘故被划分过去的,算是堂而皇之,而他一个被张行招纳入帮的,多次对张行公开效忠的大头领,此时便是说动了李枢主动喊他过去,也未免要被人瞧不起。
被瞧不起倒也罢了,关键是很有可能引发那位首席的震怒。
“我真的就是不懂了,我一把年纪了,如今帮内又无战事,趁着时机娶一个高门夫人算什么?这就招忌讳了?”想来想去,程知理也只能一声叹气。
“做人要知足。”徐世英只是蹙眉。“程大郎,你又不是只有娶崔氏女这一件事犯了忌讳,之前河上生意做那么大,还拉着下游那几位头领一起做,更犯忌讳,几次作战都那么‘持重’,还是犯忌讳……”话到一半,徐大郎自己反而不耐起来。“算了,你只要想着,于人家张首席而言,用我们这些大头领图什么便是。”
“图什么呢?”
“当然是要图大事。”徐世英幽幽言道。“人家一开始便是存着改天换地的心思来的,做了三年多事业,地盘那么大,不称王不建制,不住大宅子,连个仆妇都无,吃都是廊下食、营前食,整日不是该律法就是计较前几朝的施政得失,当然是要做大事的……所以,你也不要管什么合理不合理,合情不合情,你只从这个方向想,自家所作所为是不是耽搁人家做大事便可。”
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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