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首席那里,则其余兵马不敢不跟进,黜龙帮内里不敢不反复……我以为,前者尚有计较,后者却极难!我想不到哪个大头领会降服,哪怕首席被围住。」
「若是这般说,法律、人口、地理我就不问了。」崔傥摇头道。「我不信他们不会反,更不信张三的那些离奇制度能有什么效用……而且,你说来说去,无非是想说,便是黜龙贼此战败了,只要张行能逃出来,都能东山再起,扫荡河北是也不是?」
「是。」崔二郎当即反问。「难道不是吗?」
崔傥嗤笑一声,态度明显。
见此形状,崔肃臣恳切提醒:「叔祖,你是小房的族长,实际上也是整个清河崔氏的族长,务必要为清河崔氏着想,族中根基在河北,怎么能轻易因为一些人的得势而与本土实力最强的势力作对呢?且不说张首席有可能东山再起,便是退一万步,张首席败了、死了,可白公转身去关西了,你就不怕黜龙帮报复?你一个许多年不出门的文修,真能遮护得住?」
崔傥沉默一时。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要害。」崔肃臣终于松了半口气,转身在旁边桉上取了茶水,灌了半碗。「叔祖,你刚刚说是要起兵易帜,对不对?」
「对。」
「可是叔祖想过没有,武城这里,不光是崔氏小房的祖业所在,也是窦立德与一众黜龙帮头领的家乡所在?」崔二郎言辞恳恳。「高鸡泊里的那帮人,城里这帮屯田兵,多是土生土长的乡人,而且相互联结,甚至跟崔氏也有关系……自古世族行事,从来没听过要与本土乡人刀兵相见的……我只问叔祖一句话,今日起兵,若双方就在这武城老家杀的血流成河,从家族百年、千年之得失来说,到底值还是不值?」
「二郎言之有理。」崔傥听完之后,居然缓缓点头赞同。「所以如之奈何呢?」
「自然是停下,不要起兵易帜了。」崔肃臣急促来言。
崔傥缓缓摇头:「二郎,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是知道的,但问题在于我还是以为眼下这一仗还是英国公胜算更大,而若是此时违约,一旦前面战败,此地距离战场不过数十里,顺手让咱们崔氏覆灭又如何?与之相比,你说的这些问题,反而都不算问题了……」
话至此处,其人坐在主位中,言辞渐渐缓慢且坚定起来:「二郎,乱世当头,咱们这种大家族的存亡本就是
步步维艰,哪里就这么妥当?只能挑一个更宽的路走!我明白告诉你,我对什么「黜擅天下之利者」是极度厌恶的,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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