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原来如此……曹善成曹府君当年以一己之力坚持河北大局,我在靖安台,倒也算清楚……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出身低微,就是清河一个农夫,没成年就去应募做了运粮脚夫,只唤作韩二。”
“这般出身提拔到副都尉,怪不得你记得曹善成。”纪曾恍然。
“在下一介凡夫俗子,这辈子可能都没什么成就,更有可能为了身家性命随波逐流、违心逆意,但不管如何,在下片刻不敢忘曹府君之死。”说着,韩二郎忽然抬起头来。
原本有些恍惚的纪曾对上了对方的目光,明显愣了一下,但眼瞅着对方目光清亮,半分闪烁都无,也是缓缓点头,继而干脆来言:“是,说得好!上座!”
韩二郎也不再推辞,只在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双手扶膝,然后继续在中军帐中来言:“还有其六,黄屯长因为前夜之功,刚刚升了头领,他担心一旦以头领身份来降,会被黜龙帮记住,脱不了那一刀,再加上是河北本地人,所以想要率本部提前离开。”
纪曾不置可否,反而来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韩二郎脱口而对。“不只是此事可以,包括还有接下来他们要的保证、要的驻地、要的官职,还有只许一千人入城什么的,也就是其七、其八、其九,暂时全都可以答应……”
“你这么信他们?”纪曾侧脸来问。
“不是说信不信他们,而是说既然身为使者就要把话说清楚,这是一个基本的道理。”韩二郎认真来答。
“好!”纪曾当即点头。“你的话我都听清楚了,大约什么意思也懂了,你现在能不能从我这边想一想,要不要答应他们?”
“应该答应。”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几个修行者,兵马其实也弱,唯一的依仗就是城墙;而从纪将军这里来看,最大的问题也是城墙,最大的倚仗其实是修为,所以只要入了城,以兵对兵,然后纪将军再以本人以亲自压制住几个领头的,那就可以控制局面,再行处置!”韩二郎言辞诚恳。“当然,纪将军肯定还要考虑大的局势下此城的得失效用,但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大局咱们不管,只说此城军事,我也晓得你的意思了,只要入城,只要我带些许兵入城,确保城防失效,那接下来我想怎么处置城内人事,就都无妨了。”纪曾不由笑道。“是也不是?”
“是。”韩二郎干脆应声。“就是这个意思……一旦入城,他们的身家性命,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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