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徐大郎脱了小周头领的甲胄,渡入长生真气,这些人这才对着老上司程知理下拜赔罪。
程知理赶紧搀扶起这些昔日下属:“你们不晓得我修为吗?明知必死也要来戳我?”
几名骑士无奈,也委实尴尬,只是低头。
程知理见状既心疼,又有些羞愧,只能摒掉此事,赶紧去查看这支骑兵,乃是挑拣伤员,重整部队的意思。
过了一会,眼看着雾气将散,徐世英的长生真气终于将周行范给救醒了过来,三位头领汇集,便要商议下一步动向。
“小周伤势严重,得迅速送到后方安顿下来。”徐世英言简意赅,指着闭目咬紧牙关的周行范先说了一个要害问题。
周行范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眼前两人一眼,却只是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平原太远了,而且河对岸就有数万兵马,按照他们说法,西面和北面也有河间军。”程大郎立即言语,俨然是有了一个大胆腹案。“所以,我们将周头领送到东面清河如何?我自是货真价实的清河崔氏女婿,那边也有认识的人,只是偷偷送给他们,让他们将养着周头领,应该有人会识相,周头领也配合着我们部队只往西北面继续去寻首席。“
“还是太冒险,清河那里到底有一个宗师,真要被发觉了,生死都在人家一念之间。”徐世英也立即提出了一个方案。“我们等一会,上午的时候,再全军凫水过南岸如何?”
程知理一时不解。
“南岸大军上万,寻不到我们,必然不会为我们区区一千多人久留,咱们趁机折回,非但可以将小周头领送回去,还能全军回到平原整备”话到这里,徐大郎一声叹气。“这也是局势所迫,我的营没了甲械,骑兵营七零八落,人人负伤.在北岸遇到任意一支兵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程知理一时犹疑,只是勉力来言:“我们去了甲胄,恰好可以装作是崔氏的援军,还收拢了伤员未必不能去救援首席。”
“可小周头领又如何呢?”徐大郎指向了再度闭目不语的周行范。
而也就是这时,周行范第二次睁开了眼睛,也给出了答复:“我跟着徐大郎就好徐大郎的长生真气比什么针药都好!离了徐大郎,我怕是立即要死!”
拄着惊龙剑的徐世英一时错愕。
“至于部队,就按照程大头领的意思来,咱们装作是崔氏的援军,往西北面寻首席去!”小周继续言道。“正好,我伤了,程大头领却是这支甲骑营的老头领,带着他们更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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