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这个事情,内外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一口气泄了,就失了风头,他们未必能做成。只是人家在河北东境做了,我们难道不能在晋地关西来做?还不要说,我们要做的事情,跟他做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竞争关系……书院还是太高了,便是往下一点也够不着他们刚刚筑基、识字的地步;恐怕还要他们再往上一点才能连起来。”
王怀通陡然醒悟,却又叹气:“可惜,事情总是要从下面起来的,不免还是要以他们为本,否则便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你能晓得这个,说明比我强,没有被家世蒙了眼睛,看不起下面人。”张伯凤诚恳来道。“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既见了千金柱,便该晓得,凡事以人为本是对的,只要是人,便可动摇天地元气,便可寻路成道。”
“若非是河北一行,见到了黜龙帮的和作为,晓得魏玄定那些人居然还有些能耐和前途,我还真未必这般坦诚说出这般话来。”王怀通板着脸答道。“我不是厌弃他们,而是一直只觉得他们不能受教,不能成事。”
“所以说,还是要多走一走,看一看,不能因为一座塔、一个念头就把自己束缚住了。”张伯凤拍着自己腿弯失笑道。
“说得好。”这一边,倒是孙思远开了口。“说得好……刚刚张兄点醒我,我如何敢不再入俗世试一试?可人在庐山,思虑周边皆是真火教的根基,哪怕是治病救人,也不好再起炉灶……唯独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当今乱世,或有大厮杀,我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寻一个要冲之地,起一个千金台,重立些千金柱呢?却不知道往后何处将大乱?哪些地方合适一些?”
张伯凤愣了一下,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头看自己徒孙房玄乔。
房玄乔立即拱手作答:
“不瞒孙真人,马上要打大仗的是关西、河北、江淮,可前两处便是激烈,也会迅速平息,至于北地、巫族、东夷之地,皆不可幸免,但又偏僻。故此,我以为将来战事持久、反复拉锯者,又道路通达者,还是东都周边为主,淮西-徐州似乎可行。”
“东都有了司马二龙。”张伯凤点头,回身来对。“大河两岸是黜龙帮的根基,张行、雄伯南,乃至于其下种种,皆不可限量,关西自是关陇连成一体,巴蜀的当庐主人估计也要起来了,再加上晋地,关陇还是很强,你若行此事,便不好专向一家……所以若江南不愿意留,老夫以为江淮确实可以去看看。”
孙思远拱手以对:“既如此,送了张兄南下后,我便不拘江淮之地,北上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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