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我方伤员提供庇护的义务,包括观中任何事物人财,需要贡献的时候,观中也不得推辞;但是战后,玄道部应该按照战前对应道观的登记,在三年内重建相同规模的道观,补足对方消耗的财产,还应该分别按照道观和对应道人在战中的表现,予以表彰和惩罚……这一次,大家就不要计较什么细枝末节,三年内,官府出钱粮,周遭百姓出役,给你重新修好便是,你看如何?”
“这就妥当了。”一直有些紧张的雄伯南登时松了口气。
“不错,这就妥当了。”柴孝和则是拊掌而笑。
而那道人面色严肃,低头思索,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而退。
“也只能是这样。”张行见对方离开,却只看着雄、柴等人来言。“而且,若是我猜的不错,之前各朝各代的法度中一定都有类似的规矩,只是荒废或者失效了而已……”
“不错。”柴孝和继续附和。“也就是崔总管不在这里,不然早就一五一十的给我们背出来了。”
“崔总管不会这么做。”张行终于摇头感慨。“他一定知道这些旧日法律,却不一定会主动当面说出来……他会看我们能不能自行处置,若不能,再告诉我们相关旧律;若能,便会等我们处置完了,再行告知,而且一般是私下告知。”
雄伯南想了一想,重重颔首。
“为何如此?”柴孝和倒是真好奇了。
“因为他知道,律法是为了让人方便做事,做成事,做好事,而不是阻碍人做事。”张行平静叙述。“偏偏这种土崩瓦解的时候,很多时候需要便宜行事,需要糊弄行事,才能勉强成事,他是怕先把律法说出来,会束缚人做事,反而阻碍了成事,所以谨慎。”
柴孝和想了一想,然后不由摇头:“委实受教了,加上今日秦二郎的姿态,帮中真是藏龙卧虎……我原本以为准备将们昨夜结阵封河,今日已经不宜上阵,却不想还有秦二郎这种突阵猛将可做先导。”
“秦二自是有本事的,不过,藏龙卧虎也是实话。”张行幽幽以对。“若黜龙帮真的稍有气象,能聚如此之众,合这么多英才,方是根本。”
“张首席有这个聚人的念头,也是根本。”几乎算是一直旁观的雄伯南忽然插嘴。“秦二郎今日夺旗之功,可以临时署头领了。”
张行点点头,却来不及表态,而是接过了此时忽然有人送来的一个牛皮袋子,打开一看,犹豫了一下,方才看向了不远处面无表情听着一切的一人,稍显犹豫:“虞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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