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陆惇缓缓来言:“张首席这几句话是有些道理的,我们的确很难驳斥,但我怎么听着,首席这一层叠一层,最后居然威胁之态呢?难道今日这里不能妥当,那黜龙帮便要刀兵相攻吗?”
“陆司命没有弄错我的意思。”张行手里还握着身侧大宗师的手,却居然还敢大放厥词。“我来之前,已经遣任方面,攻击柳城、落钵城了,而此番不管有没有好的结果,待我回去……或者不回去,他也一定会催动大军继续北上,到时候沿途荡魔卫各处是敌是友,都是无所谓的……这一点,黑司命最清楚不过。”
黑延似笑非笑,却不否认。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眼见如此,蓝大温直接拍案。“咱们回去各自准备,做过一场再来说话就是。”
“蓝公这话未免偏颇,越是刀兵相迫甚急,越要尽最大努力避免刀兵,省的谁家丈夫谁家儿子死在大兴山下,收尸都来不及,只被野狼啃走。”张行气势不减,扭头再来看身侧老胖子。“大司命,我以为越是如此,越能显出我的诚意来……黜龙帮的局势摆在那里,现在是多家蓄势争雄的时候,而之前春日收取河北之迅速连我们自己都没想到,现在不可能不趁天时地利入北地的,这一点不是谁一念能阻止的,还希望你能理解。”
大司命再度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见到对方不说话,张行依旧握着身侧这位大宗师之手,然后来看陆惇:
“陆司命,咱们接着说你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我已经答了,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便是为什么荡魔卫要此时选黜龙帮和我来做这个改革,我现在也来告诉你们答案,那就是黜龙帮给你们的条件是最好的,好到对荡魔卫和你们而言,一旦错过便再难寻此良机。
“除此之外,虽然有些自灭威风,我也要说清楚,荡魔卫自有倚仗,完全赌的起这一遭,便是我们黜龙帮败了,坏了,不能履约了,你们荡魔卫依然能重新来过。”
陆惇听了片刻,冷笑一声:“之前说我们荡魔卫力有未逮的是你张首席,说时不我待的也是你张首席,现在怎么说我们赌得起的还是你张首席?你这张嘴难道不是在信口开河吗?”
“这有什么矛盾吗?”张行认真解释。“力有未逮说的是一时和现在,现在我们黜龙帮就是有扫荡北地的能力和决心,荡魔卫注定阻拦不得;而时不我待说的是荡魔卫改弦易辙势不可挡,而我们黜龙帮是条件最好的;至于说赌的起,则是说长远,是说荡魔卫居于天下一隅,又有至尊加佑,真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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