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张行喊住了兴奋中的刘文周,指向了对方腰中的瓶瓶罐罐。“刚才那一罐子是怎么回事?”
“是黑水之精……”刘文周笑道。“收寒冰之精时顺便收的,没敢收太多,怕惹来山下那个大司命。你不晓得……”
“我晓得。”张行打断对方提醒道。“现在你把能对真龙有伤害的,全都挂在腰带上,然后不要再用,只必要时交给特定的人,或者自己寻到最好机会,再做关键一击。”
刘文周一愣,随即凛然。
张行尽可能的寻到这冰湖上最后一个黜龙的手段,便再无牵挂,干脆学着大阵中的孙思远,直接坐在了一个血红色的冰坨子上(血肉化开冰面又凝结),横着弯刀在膝上,做起了一个挖洞的监工。
这其实并不荒诞。
因为战斗从来都是这样,近十年时间里,张行已经指挥了很多战斗,而这些战斗只分两种模式,一种是亲自拎刀子上的突击运动战,另一种就是坐在军中不动的阵地战。
现在就是阵地战。
黜龙军在争先恐后的去扩大真龙的伤口,就好像战阵中发现了对方阵列上的一个小缺口,然后尝试攻入、扩大一般;而吞风君看似被动的隐忍,更可能是因为背后有一支别动队已经就绪,只是犹豫于何时发动,才会起到最好效果。
下午时分,战阵的消耗中,别动队出现了。
但却是黜龙军的别动队——贾越带着十二驾弩车出现在了冰湖边缘,并直接往冰湖中驶来,明显是想要靠近攻击。
对此,张行下令,只让推三辆弩车过来——不是因为他晓得吞风君还有后手,冰湖很可能会崩裂,所以担心弩车部队里的凡人,而是说,冰湖一旦崩解,根本无法立足,需要弩车在岸边继续攻击。
三辆弩车被推来,抵进到了伤口,甚至可以说,进入到伤口。
张行犹豫了一下,终于从几乎有些粘屁股的血红冰坨子上起身,亲自走过去,学着贾越,扶住了一辆弩车,而第三辆弩车则是秦宝负责。
放松呼吸,绽放真气,与后方大阵相连,在明确感觉到此间九百人的真气海呼吸后,张行将弩车瞄准到了他所感觉到的距离那最核心一大团真气最近的一个方位。
迟疑了一下,张行回头下达命令:“其余人都退后,不然再溅到精血也要麻烦!”
身后众人纷纷后走,而还没有撤到被真气海覆盖的方位时,真气海的又一次鼓动已经来到跟前,张行毫不犹豫,闭目,扳动机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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