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而精致的空笼子,她就不要用空笼子一样的文字去纪念对方了。
所以安娜改了主意。
从采访豪哥的办公室里出来以后,她便吩咐艾略特秘书,为她准备一本茨威格写的《巴尔扎克传》。
茨威格自然不可能是卡拉最喜欢的作家。更不可能认识卡拉。对方出生在1881年的维也纳,在作家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卡拉就已经死去了。茨威格家境富有,在维也纳上流社会中度过了优渥而无忧无虑的学生年代,直到后来,他在游学中见到了另外一个人和他生活环境截然不同的世界。
黑暗泥泞的生活并非都是肮脏乌黑的,光彩亮丽的世界也未必如他想象的那样光彩亮丽。
这样的游学完全改变了茨威格的人生。
安娜想象着,如果卡拉又活了二十年,如果她真的像自己梦想的那样成为了一位女画家。
都生活在世纪末的奥地利的两个人,应该会挺有共同语言的。
她大概会很是喜欢茨威格的作品与文字风格。
巴尔扎克则是卡拉奶奶生前最喜欢的作家,那时代贵族小姐能够阅读到的通俗文学作品不算少,却也不算太多,巴尔扎克的风趣幽默很程度上缓解了卡拉内心的孤寂。
茨威格也有点被埋没的作家的意思。
他死后作品在世界范围内大获成功,却在自己的故乡德语世界几乎被人遗忘。直到死去一百年后,再一次被人所记起。
这本《巴尔扎克传》,同样是茨威格“藏”在故纸堆里的遗作。他生前并未发表,死后被后人在一大堆文稿集中,找到了这本他已经完成了的整理著作。
总之。
所有的事情都很应景。
唯一不够应景的就只是这个世界终究不可能以安娜的意志而转移,艾略特在新加坡的时候,为她及时的送来了那本相对大众的歌德的诗集。
这一次,对方找了附近好几个书店,确实都没有能找到安娜要求的东西。
安娜最终对着电子版,手抄了几行茨威格写给巴尔扎克的献词,抄在她的手账本上,然后撕了下来——
「在我人生的所有阶段,我的勇气都比我的不幸更占有优势……」
「伟大的人物不仅拥有金钱……即使不拥有金钱,他们在那些钱袋里庸碌的叮当作响的小银币以外,他们还有另外一种货币,他们可以用“永垂不朽”来支付命运的账单……」
“当一个人死去,伸展那些人们未有机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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