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一壶开水回到昭游屋子里,却见到他跌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才烧水的这会儿功夫,他竟然醒了,而且竟然自己挣扎着爬下来。
“你要去哪儿?”我惊呼一声,将水壶放一边,上前扶起他,将他送回床上。
他身子烫得比之前更厉害,寒颤着,见到我来了,他用双手紧紧箍住我:“阿霜,我要死了……”
“别想那么多,快躺好,敷的草药都掉下来了。”我皱眉,将他按在床上,又拿起药罐来重新上药。
或许是草药的清凉让他冷静下来,他卧在床上静静望着我,只是目光中依旧充满哀求之色,声音因为呼吸不畅而含糊不清:“替我报仇……咳咳……我想看着他死……”
我握住他的手,黯然道:“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你先好起来!”
昭游重复:“……在我死之前……替我杀了他……”
“……”
“杀了他……”
我忍不住泪目,拥住他:“好。”
尹攀说他活不成了,而罗衡对我避而不见。
难道我真的要失去昭游了吗?
……
告一个官员,其实还挺容易。
只需要朝高品阶的官员递诉状,再准备好足够的银钱用来递弹劾令就行。只是其中任何一环暴露,那些告官员的民众都可能因为他们的权势而被堵上嘴。不过,只要保密功夫做得好,又或者找到了合适的时机,也并不难。
然而,杀一个官员却难如登天。
官员往往会对某个地方或者部门有贡献,这些贡献至少比普通民众要大得多。因此,在审判的时候,很可能因为他们的贡献或者特殊之处而减轻刑罚。
可虎彪充其量是县衙的幕僚而已,他的名字的确记载在县衙的名册上,可他实则并没有官职品阶。
虎彪如今在淆城的威名都靠着控制墨清源才得来的。
也就是奴役百姓的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官而已。
事实上,他什么都不是。
这个恶霸做了许多事,但更多的事却不是他亲手做的。居民不算直接地受到迫害,可他控制着怯儒的县令,纵容教唆打家劫舍的流氓无赖,还从中分一杯羹。这让淆城百姓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提前开公堂审判的消息虽然仓促,可传到淆城人的耳中,大家喜出望外,争相告走。不一会儿就将提前审判的事传得满城皆知。
我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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