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宗修士修的是义胆忠肝,不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今日你不放我夫妇离去,我们便成了不仁不义不忠的懦夫!”
方和平气得抱住头:“可小妹走了,你也走了,家里今后怎么办!妖物何人去寻?妖刀何法去解?”
“刀……”
方和平见人犹疑,上前补充道:“缥缈宗的驭兽师除了你二人之外还有成千上万,可家里没有大哥你,我们如何活得下去啊!”
方和春被方和平戳到心底事,肩膀止不住抖擞了下,可这犹豫的情绪也只是短暂停留,片刻,他便癫笑道:“没有国哪还有家,归墟裂缝重开,千名修士葬身桃止,便是沈仙师之子都未能幸免,你觉得我们凭什么能苟活到最后?”
“妖刀也好,妖兽也罢,既然都是一死,不如慷慨壮烈!”
方和平不甘心:“天启也乱着呢,留在天启不好吗,留在白仙师身边,也许一切还有转机!”
“师命不可不从,既然驭兽一脉要我去桃止,我便该立即前往桃止,天启自有七杀疫守护。”
方和春说罢抬步,正要开门离去,方和平却不肯放过,抱着方和春的腿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哥别走!你不顾念我们,也该想想寄草,她才五岁呀!”
被喊到名字,方寄草眉心猛地一跳,目光顺着方和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祠堂里屋灯火昏暗,窗影下赫然摆着一张拔步床,床榻上中央躺着一只小娃,睫毛纤长安宁,似乎没有被外界的争吵所打扰。
但纵使如此,方寄草还是注意到小姑娘冷不丁蹙起的眉头和极力想要压回去的眼泪。
“莫非是原身?”方寄草恍然大悟:“那这个方和春是原主的父亲?”
她曾在古籍上见过一种叫做回魂仙梦的法术,可以让被施法者回忆起施法者想让她想起来的记忆,纵使对方并不知道被施法者经历过什么。
想来鬼道书生定是先她一步在她身上施了这种法术,准备引她入梦,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留了一手,将他电晕了过去。
“寄草就托付给你了。”方寄草回头听方和春沉吟着,头也不回道:“我和你大嫂定能平安无事,至于其他的等我们回来再议。”
“大哥!大哥!”方和平双手扑了个空,整个人趴在地上。
哭声和拳头捶地的噪音没间断过,方寄草见自己还未从梦中醒来,索性踏出门外。
血月当空,熟悉的血腥味钻进鼻孔,方寄草下意识捂住口鼻,绕过泣不成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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