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斩妖司的名号没听过,但料想也该是七杀疫的管辖范围。
“老板,来碗粥!”
一个彪形大汉弓着身子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大铁锅边上石凳上,不等老人家拿起汤勺,他便双手掂锅朝着自己碗里呼啦一倒,随即猛灌了下去。
方寄草受到了视觉冲击,别过头坐在了边上。
“可喜可贺。”
男人胳膊肌肉结实蓬勃,但同为练体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外强中干,就像一头连续跑了上百里山路的猎豹,早已经虚弱到不行。
老人家居然还跟他道喜?
满满一碗糊糊干下去,胃里暖洋洋的,被唤作马爷的男人揉了揉太阳穴,摆手苦笑。
“斩妖司真他娘不是东西。”
“回来就好。”老人家又给他满上一碗。
马爷点点头,似是肚子里的苦水不吐不快,滔滔不绝说起个没完:“亏老子在唐家买过那么多法器,但凡他们开一开口老子也不用受这么多委屈!”
老人家在一旁帮腔,但他与世隔绝太久,只知一味点头哈腰,哄着马爷消气。
“唐家?是唐家武器行吗?”
身边传来声音,马爷一扭头这才发现身边还坐着个黄毛丫头。
进城后为不引起多余的事端,方寄草和张怀远把衣服都换成了普通百姓的服装。
眼下快要入冬了,衣服厚实,能遮盖住她体修后的肌肉,再加上头顶的麻花发髻,乍一看就和普通人家的小姑娘没两样。
“你个女娃娃竟然知道唐门武器行?”
方寄草点头:“我是进城来投奔亲戚的,进城门前正好听到有人说城里最近不消停,所以才想买把小刀防防身。”
她不敢说的太专业,对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来说,一把衬手的小刀就是她们对武器的所有想象。
“原来是这样。”马爷轻笑一声,一双眼珠子在幽蓝色萤火虫的照耀下泛着青光:“幸好你没去,去的话死得更快。”
方寄草紧缩脖子,浑身颤抖着,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什、什么?不是说天启有七杀疫,还有散修很安全的吗,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我想回家。”
“诶呦呦,姑娘别怕,莫听马爷吓唬人,七杀疫眼下只是和散修过不去,只要姑娘安安分分,别在晚上自己出去,地下城里安全得很。”
“散修?”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身边魁梧大汉:“叔叔是散修吗?”
她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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