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不成?”柳叶飞压着嗓子耐心的安慰心思惶恐的葛祖芳,眉头微蹙,说道,“你若是不信,将狱中反贼拉几个出来砍头示众,你且看江东左军是进还是退?我看林缚定会退出弥河去。难不成山东郡司捉拿几名反贼,还要受江东左军的肋迫放人不成?”
“柳大人,你为何如此肯定?”提督陈德彪眯眼看着柳叶飞,不阴不阳的说道,“逼反朝廷大将,这个责任葛大人能不能担得起,我不知道,我可担不起。你要杀人,那好,那些给关押在狱中的河帮反贼,就都交给柳大人您来负责。愿打愿杀,听你所便,都与我无关……”
“我哪里担得起?柳大人您可不要害我。”葛祖芳连忙推脱道,他哪里敢再杀人?即使柳叶飞能守住青州城不给林缚攻破,逼反大将的罪名,也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陈德彪望着柳叶飞,看他如何打算。
名义上山东按察使司、宣抚使司、提督府三个衙门都是新筹建的,各司其职,衔职上也不分轻重,但是山东郡司将治所都迁到青州府,柳叶飞以山东按察使兼知青州府事兼督青州府兵备事,握有青州府的军政大权,权柄明显的向他倾斜过去。
山东郡司实际就形成以柳叶飞为首的局面,柳叶飞就差一个总督的头衔了。
现在山东郡有什么大事要商议,大家都聚在按察使司衙门里。
次相张协在重新构架山东郡权力格局时如此偏袒柳叶飞,陈德彪心里是有意见的,眼下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他当然不会与柳叶飞一起担这个责任。
陈德彪的亲侄也因为混入督粮官的队伍里混资历,在昌邑哗变时给哗闹的河帮会众打折腿骨丢到冰寒刺骨的河里去,差点丢了小命,但是此时的陈德彪还只是名义上的山东郡提督,新官上任烧不起火来,还无法直接调动山东郡境内尚完整编制的镇军到昌邑镇压哗闹会众,最终还是柳叶飞调动青州兵到昌邑围捕河帮会众。
陈德彪与葛祖芳都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河道淤堵,宣抚使司有失察之责,不问责、不刑讯,杀河帮七十余会众也有操之过急、妄杀、激化矛盾之嫌。事情追究起来谁都很难逃脱罪责,陈德彪在昌邑哗变后还是想着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河帮服软,不把事情捅大,便当昌邑哗变没有发生过,也无不可。
哪里想到柳叶飞突然像是吃错了什么药似的,硬是一口咬死要给河帮定一个谋逆叛反之罪,还派大量兵马搜捕漏网之人。
要是没有人替河帮那群泥腿子出头,陈德彪懒得跟柳叶飞计较、争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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