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津海多储备三十万石米粮以备不患……”
秋冬适航季节也就三个多月,考虑到高丽水军已经频繁在登州外海域活动,林缚要在年前在津海额外储备三十万石米粮,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甚至会严重影响到对南线的兵力部署。
这时候林梦得亲自拿着一封塘抄走进来,说道:“荆湖的官兵在随州又吃了败仗……”
林缚将塘抄接过来,看过后,递给高宗庭,说道:“两湖年后诸县大旱,民乱又是四起。罗献成在寿春给岳冷秋打得没有脾气,西逃入襄阳,顿时又声势大涨起来,兵马又增到二十万,襄阳、汉中、南阳等地,都失去控制,曹家也只是紧守西秦门户……”
襄阳本是中原腹地的要害之地,常备守军也不少;只是大越承平两百多年来,武备荒驰,襄阳城竟然是给罗献成部强攻下来的。这次官兵又在随州大败,实在不知道荆湖的形势要怎么收拾才好。
高宗庭叹道:“春旱刚过,夏涝又来,谁知道民乱还要闹出多少起?要说旱灾、涝灾,中原万里疆土,哪年能少得了?便是高宗年间,也出现过广接两三千里的大旱,那时就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说到底也是国力强,朝廷跟地方官府还有救济、周转的能力,哪里像此时,一县闹灾、一县民乱、十县闹灾,一郡大乱的程度?”
林缚在考虑随州兵败对崇州的影响:“两湖的形势控制不下来,江东就不能从两湖得米,江西的米粮也会紧张,夏秋粮价恐怕是又要涨了!”
“江东今年无法压不住粮价吗?”高宗庭问道。
“恐怕很难,”林缚说道,“平江府近几十年来,粮田改桑棉者甚多,在东海寇大肆兴风作浪之前,粮产也仅能保持自给自足。这三四年间平江府与丹阳府受创甚重,伤了些元气。虽说两地土地肥沃,调整、恢复容易,但也需要时间。现在还不知道董原能将两浙战事打出什么样子来。淮西、淮泗就不用说了,人丁损失得厉害,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无法恢复元气。徽南今年的春旱很严重,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次加征,淮东虽频频受灾,情况勉强还应付过去,稍好一些的,也就江宁、庐州、维扬两府了……”
江东是朝廷能保住的最后一片膏腴之地,只是好些人都想不到江东的情况并不好过。
以崇州为例,三年间,三次寇袭、两次大潮、一次大涝,也可以说是灾难重重了。
崇州越是经历打击,越是强势崛起,说到底都是林缚能将每一次灾难的负面影响都控制最小范围之内。年初的大潮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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