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万人足以。一两万兵马跟徐州城相比,哪个重要,还不是一目了然?袁立山即使不敢做这么主,在济南坐镇的叶济多镝也没有这个胆量?再者北朝对淮泗之间的情形也相当的了解,不然也不会派高将军潜过来,跟帅爷您相见。”马臻说道。
陈韩三摸着颔下乱糟糟的胡须,沉默起来。
徐州与淮阳紧挨着,淮阳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敏感得跟兔子一样,近两年来,淮东在淮阳镇的投入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他们。
以往的红袄军一向都要算流民军里的精兵,但缺兵少甲、缺衣少粮,很难跟官兵里的精锐匹敌,但在过去两年时间里,淮东向淮阳输入多少物资,陈韩三心里大体有个数。
大量物资的支援,使得淮阳镇军的兵员总数没有增加多少,但淮阳镇军的战力却是呈直线的上升,远非昔比。其他且不说,目前驻守在淮阳镇的骑兵数量,就已经是徐州的两倍还多。
青州军在阳信一带筑垒,差不多是等大燕兵马压上之前才仓促进行,而淮东对淮泗地区的城池修缮整固,从两年前就开始了,可谓城池整固、壁垒成群,实际已经依仗淮、汴、泗诸水系构成完整的防线。
陈韩三知道大燕兵马强盛,但也很怀疑能否一下子就摧枯拉朽的将淮泗防线捅破。
要是不能一下子将淮阳防线捅破,最终形成残酷的拉锯战,作为新投过去的势力,陈韩三也晓得他们不可能逃过打前阵的命运。
若能将计就计,哪怕是将淮阳镇打残掉,也是极耀眼的一份投名状——关键将淮泗战线摧枯拉朽的打穿掉,能避免他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精锐拿出去跟淮东拼消耗。
关键是所谓诈降之计,不过是张玉伯跟元翰成一厢情愿所想,仅顺势而成,怎么可能叫淮东中他们的将计就计?
马臻看得出陈韩三心里的迟疑,说道:“即使将计就计不成,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坏处,不过是顺手将北朝兵马放进徐州来——徐州这时候夹在当中,帅爷该下决心了,不然两边都讨不了好!”
陈韩三蹙着眉头,河淮战云笼罩,虽说北朝一再派密使过来说他投附,他都犹豫着没有下最后的决心。倒不是说他对越朝还抱有希望,只是不想这时候投过去给北朝驱使着去打头阵、消耗太多的实力。他晓得即便是投了燕胡,要想能得到重视,也要手里有兵才成!不然谁会理会他一个马贼出身、又有多次叛降劣迹的叛将?
但是,等到大燕兵马赶到徐州城下再投附过去,那时就不是“投”,而是“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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