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进庐州任府参军的朱艾,此法便是他提倡,确实有效——行过淤与未过淤的堤内屯田,产粮差距非常明显,如今这堤内田,差不多都能称得上熟地。”
宋浮心里感慨:崇观十年,林缚刚赢得淮泗大捷,手里又控制津海粮道,换作别人,早就招兵买马扩大地盘,然而林缚却能忍住不扩兵,将从津海粮道里得来的一百多万两银子,都用来修筑捍海大堤、兴修水利等事上。
崇州五县不算,从运盐河口往北,一直到盐渎的清江浦,捍海堤长两百里,再加上对清江浦两岸的修提,新增的粮田就在两百万亩左右。更为重要的,历来都是咸苦之地的建陵、皋城、盐渎三县,数以百万亩计的劣田,耕种状况得到很大的改观,粮食大幅增产。
林缚在淮东推行新政,重新清量田亩,清查地方势力瞒占的粮田,对粮田重新进行分等,新核税赋,使淮安、海陵府的岁入大增。
林缚也能克制,将新增的税赋,都大量留给地方,用于水利、道路等事务,这实际进一步增加了两府的税赋潜力。
要不是如此,即使淮东每年能从海东、南洋等地购买近百万石米粮,江南七府这次的粮荒也不会那么容易轻易熬过去……
最缺粮的还是江宁,江南其他地方粮价高,但缺口不大,总共能有个上百万石粮输入,就能得到很大的缓解。而江宁除数十万难民不算,仅江宁城里十六万城坊户,每个月就要三十万石米粮输入,才可能将粮价压下来。
战后江宁粮价一度冲高到一升百钱,随着后期的限价以及淮东放开对江南的粮禁,不仅江宁的粮价降到战前的水平,与崇州挨得近的平江府,粮价更是回落到一升十二钱的低位上。
短短三个月里,每个月从崇州、海陵、淮安等地输往江南的米粮,都在百万石规模。
虽有解开粮禁,有推高淮东的粮价,但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再者适度的提高粮价,也是淮东商民受惠,更主要的是以此可以推见淮东民间储粮以及运力的充足。
徐州地区在经过一年多休养后,生产有所恢复;杭州、湖州以及会稽等府与战区脱离,闽东地区也将进一步稳固,直接缴纳的税赋,也许大不如以前,只要民众手里有余粮,要拿出来换其他生产物资跟生活用品,就能有大量的粮食进入官储或流入其他缺粮地区进行调节。
实际上,从夷州岛年初时就已经有粮食往闽东输入了。
只要熬过春荒,待一季麦子收割入仓,情况就会得到进一步的缓解,也许到那时候,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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