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了起来,拍了拍裴钱肩膀,“小师叔想的才多。”
李宝瓶摇晃着脚丫,一本正经道:“崔东山曾经说过,总有一天,我的小师叔,会遇到他最喜欢的姑娘,我就只能在小师叔心里排第二了,说不定将来哪天我也会遇到更喜欢的人,小师叔也要在我心里排第二。我觉得崔东山在胡说八道,小师叔有喜欢的姑娘,我是不介意的,可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多于小师叔,对吧,裴钱?”
裴钱赶紧点头。
李宝瓶很满意裴钱的态度,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跟着小师叔游历江湖,你要再接再厉,更懂事些,淘气是可以的,但不要总淘气,让小师叔劳心劳力,我的小师叔,你的师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小师叔也会有烦心事,有需要借酒浇愁的伤心事,所以你要懂事些,能不能做到?你看当年小师叔都不喝酒的,如今都喝上酒了,这说明你这个开山大弟子,就做的有不够的地方,对不对?”
裴钱还是点头,心悦诚服。
关于借给自己那银色小葫芦和狭刀祥符,李宝瓶说了当初师父陈平安与钟魁所说的言语,大致意思,如出一辙。
在那一刻,裴钱才承认,李宝瓶称呼陈平安为小师叔,是有理由的。
两人又先后溜下了大树。
李宝瓶要去听那位外乡夫子的讲学,飞奔而去,在一群老夫子先生和年轻书院学子当中,李宝瓶无疑年纪最小,又一抹大红色,极其扎眼。
裴钱踩着李槐三人下课的点,去了他们学舍。
三人依旧同行。
刘观问道:“马濂,你给说说,如果家里有人当官的,得了圣旨,真像那裴钱说的那样,光是摆放,就有那么多讲究?”
马濂使劲点头,“有些小小的出入,可大体上真是她讲的那样。”
“还有裴钱说她小时候睡的拔步床,真有那么大,能摆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马濂还是点头,“对啊,我姐就有一张!”
刘观无奈道:“得嘞,还真是位天潢贵胄的公主殿下!那下次见面,咱们怎么行礼?给她作个大揖够不够?总不能下跪磕头吧?”
马濂一脸为难道:“皇帝陛下和皇子公主倒是去过我家,可那会儿我太小,根本没有印象了啊。”
李槐开心道:“公主殿下咋了,还不是陈平安的徒弟,没事,见着了她,就跟我一样,大伙儿就当是一场江湖相逢,平起平坐,拱手为礼。”
刘观点头道:“这个好,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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