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让性情散淡的杨崇玄变了一个人。
杨崇玄是化名。
行走江湖的“杨进山”也是。
只不过杨崇玄这个名字,估计没谁在意,只是在北俱芦洲山上,游侠杨进山,以及绰号杨屠子,却是鼎鼎大名,远远比他的真实姓名,更加名动一洲。
他那个同样天生道种的弟弟,天生亲水,他这个哥哥,则天生亲山。
所以宝镜山,家族还是让他来了。
他娘的这种狗屁理由也能掰扯出来?
眼前这座深不见底的水涧又算什么?
杨崇玄拍了拍手掌,后仰倒去,混账理由之外,还有个玄之又玄的说法。
亲水的弟弟,极有可能会在宝镜山,遇到一场性命攸关的大道之争,那会十分凶险。
杨崇玄就纳了个闷了,在这鬼蜮谷,除非是京观城城主和那个蒲骨头架子失心疯,弟弟能有什么危险?这个弟弟,又不是什么软柿子,泥鳅似的,寻常元婴,哪里抓得住他这个擅长保命、且最会跑路的家伙。
披麻宗竺泉不傻,说不定还要帮着他庇护一二,小玄都观和大圆月寺那两位世外高人,更不是惹事的主儿,尤其是小玄都观那位,说不定还要对弟弟青眼相加,岂不是又一桩不大不小的善缘?
连同那句谶语,以及这些神神道道的说法,都让他觉得没劲。
杨崇玄突然没来由想起那个头戴斗笠的年轻游侠。
看得出来,跟自己其实是一路人。
不过杨崇玄当时没什么较劲的念头。
机缘将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老话,还是要听一听的。
难道就是此人?
杨崇玄开始深思,双手掐诀,默默演算,推衍一事,他虽然学得敷衍了事,可是比起一般的高人,还是要强上一筹,毕竟家学渊源。
只是片刻之后,杨崇玄就一个后仰倒去,开始闭眼睡觉,“关我屁事,日高三竿我犹眠,不管人间万里愁。”
杨崇玄喃喃道:“还是羡慕那火龙真人,醒也修行,睡也修行。不知道天底下有无相似的仙家术法,若是有的话,一定要偷来学上一学。”
一个醇厚嗓音在杨崇玄身边响起,“有自然是有的,一个在流霞洲,能够夜寐悟道,故而他的修行一途,事半功倍,如今此人来了北俱芦洲,若是贫道没有算错,正是此人得了壁画城那幅挂砚神女图的机缘。”
“至于另外一人,前因后果,刚好与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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