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朱还是默不作声。
陈浊流摇摇头,“蠢是真的蠢,一如当年,没半点长进。唯一的聪明,就是知道凭借直觉,躲来这边,知道当着我的面逃去归墟,就一定会被砍死。”
王朱问道:“归墟那边,有陷阱?是养龙术一脉的练气士?”
陈浊流啧啧称奇道:“倒也没蠢到死。”
青衫书生打开雨伞,与王朱在小巷擦肩而过。
王朱没有转头,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一次?”
那书生一步步踩在泥泞里,跟凡俗夫子没什么两样,微笑道:“斩龙术比起养龙术,更加希望世间有真龙。还有就是你太瘦了。”
王朱皱紧眉头。
那人的言下之意,再简单不过,养肥了再由他来杀。
王朱在那人走出泥瓶巷后,一双金色眼眸,满是恨意。
她最后背靠墙壁,看着相邻的两座小宅子。
而陈浊流去了骑龙巷那边,从骑龙巷拾级而下。
陈灵均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蓦然一惊,跳起身,哈哈大笑,双手叉腰,站在铺子门槛上,“陈老弟,你他娘的是不是没了盘缠,靠两条腿走来的槐黄县啊?不然需要这么久?让小爷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那叫一个好等啊!早跟你说了,都是北岳地界,我与那魏大山君是好友,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号,喝酒不花钱,坐船天字号!”
估摸着几座天下的蛟龙水裔,也就只有陈大爷,敢与一位斩龙人,说一句好等了。
裤管沾满泥泞的寒酸书生,一路小跑下台阶,到了草头铺子檐下,收起雨伞,笑道:“给忘了这茬。”
陈灵均一巴掌打在那书生脑袋上,气呼呼道:“忘啥都行,能忘这个?你一个别洲外乡人,真要遇到了山上凶险的意外,让人晓得你兄弟的朋友是那披云山魏山君,可以救你一条小命的!”
书生微笑点头,然后歉意道:“我不能久留,喝过一顿酒,就要远游一趟。”
陈灵均神色黯然,都想好了怎么款待这个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自家落魄山要怎么逛,披云山那边该如何跟魏檗打个商量,怎么才可以带朋友多逛几个外人去不得的山水形胜之地,怎么喝一顿酒就要走了。
不过陈灵均很快就笑容灿烂起来,兄弟嘛,要体谅。
陈灵均立即转头与老道士吆喝道:“贾老哥,整一桌酒菜!”
老道士很给面子,大笑道:“灵均老弟都发话了,必须整桌好的!”
书生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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