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良材美玉的修道奇才,高人黯然离去,抱憾终身,以后在山上每每想起,就要掬一把辛酸泪……
不过等到袁胄登船,就发现没人搭理他。
袁胄站在栏杆旁,说道:“郁爷爷,咱们这笔买卖,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第二场议事,袁胄虽然身为玄密皇帝,却没有参加议事。
郁泮水的理由是陛下年
纪太小,风头太大,风一吹,容易把脑袋刮走。
所以是他辛苦与文庙求来的结果,陛下如果觉得憋屈,就忍着。袁胄当然愿意忍着,玄密袁氏开国才几年,他总不能当个末代皇帝。
郁泮水笑道:“不对劲?刚才怎么不说,陛下嘴巴也没给人缝上吧。”
袁胄说道:“我好歹是当皇帝的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都是一道道圣旨啊,真要反悔,还要被隐官大人白白看轻了几分,更亏。”
来时路上,两人都商量好了,将那条风鸢渡船半卖半送,就当皇库里边没这玩意儿。
玄密王朝与落魄山搭上线,双方还有些私谊,都算点到即止。
反正这份人情,最后得有一半算在郁泮水头上,所以就撺掇着皇帝陛下来了。
结果临了,皇帝袁胄不但白送了一条跨洲渡船,玄密王朝好像还要搭上一笔风鸢的修缮费用。
以至于郁泮水都登船离开了鹦鹉洲,还是觉得有些
赊账?那你小子倒是好歹说清楚什么时候还钱啊。我们不问,你也就不说了?天底下有你这么欠钱的?
最后还有脸说句“却之不恭,受之有过”?
郁泮水握着手把件,使劲蹭着自己那张年老愈有味的脸庞,心想当年做客家中的小姑娘,裴钱瞧着就挺憨厚老实啊,规规矩矩一丫头,多懂礼数一孩子,如果不是老秀才臭不要脸,从中作梗,那件老值钱了的咫尺物,差点就没送出去,打了个旋儿,就要成功返回囊中。
不贪钱的裴钱,怎么摊上这么个财迷师父?
袁胄环顾四周,没来由说了句:“郁爷爷,原来外边天地,黄颜色的物件这么少啊。”
在家,宫里边,不一样。自打他记事起,一想到那边,少年皇帝脑海里就全是黄颜色的物件,高高的屋脊,一眼望不到边,都是黄灿灿的。身上穿的衣服,屁股坐的垫子,桌上用的碗碟,在两边高墙中间摇摇晃晃的轿子,无一不是黄色。好像天底下就只有这么一种颜色。
其它颜色,比如宫内有座藏书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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