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从田婉手中得来的不知名小洞天,然后跟着崔东山,只带着小陌一同进入其中。
在小洞天内,陈平安甚至让崔东山又设置了一道金色雷池。
与此同时,让小陌注意留心有无外人窥探此地。
崔东山神色凝重起来。
这可能是先生第一次,如此兴师动众。当初在夜航船联手对付那位吴霜降,先生可能都不如今天。
陈平安在山巅盘腿而坐,双手笼袖,等到崔东山一屁股坐下后,以心声问道:“如何以自欺来欺天?”
崔东山沉声问道:“先生是要?”
陈平安说了一句让崔东山先是如坠云雾、继而心头巨震的言语,“我自己已经忘了,只知道必须再与你请教这个手段。”
那位大骊太后南簪,也有类似手段,却只能算是最下乘、最不入流的手段。
比起陈平安想要的那份通天手段,差了十万八千里。
崔东山默不作声。
陈平安就开始闭目养神。
崔东山站起身,原地踱步画圆而转,突然抖了抖两只雪白袖子,低头端详一番,叹息又叹气。
最后站定,眺望远方。
当年在骊珠洞天的袁家祖宅,自己这个“少年崔瀺”,与那齐静春,师兄弟二人重逢。
齐静春曾经有意无意询问一事,为何你会从十二境跌境到元婴境。
当时的半个崔瀺,未来的崔东山,想法和解释,并无隐瞒,是真心话。
因为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是齐静春的学问,是出于文圣一脉却又可以别开生面,可是自己和那个老王八蛋,却被牵连太多,
老秀才学问被禁绝,神像地位一降再降,甚至被搬出文庙,打砸破碎,在崔东山看来,是因为齐静春已经“上岸了”,但是自己这个文圣首徒,“崔瀺”却必须破而后立,彻底撇清师承道统,凭借事功学问,在一洲之地东山再起,重返仙人,甚至是跻身飞升境。
齐静春当时还有一问。
“那天你和崔明皇,明面上是演戏给吴鸢看,其实是给我看,累不累?”
放你的屁,累个锤子的累。
你们俩看笑话累不累才对。
因为事实上,这个齐静春,何尝不是与师兄崔瀺配合演戏,给未来的“师侄崔东山”看?
关键是师兄二人,并无任何言语交流,甚至都无需碰面。
就只是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
双方各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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