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对面的那个人模鬼样的年轻人。
当初同为剑修的两位,陈清都与那位剑修魁首的关系,其实有点类似如今武学道路上的一场青白之争,陈平安跟曹慈,前者始终在追赶后者。
最终天下剑道最高者,还是后来者居上的“候补”陈清都。
青同继续说道:“上古时代,水火之争,殃及天地,使得天柱折,地维绝。”
“对于当时的芸芸众生而言,当然是一场灾殃,但是与此同时,对于所有侥幸逃过一劫的有灵众生,尤其是修道之士而言,却是一场……”
青同停下言语,似乎在想一个形象的比喻。
陈平安便接话道:“否极泰来,莫大机缘。就像后世庄稼地的火烧和翻土,灵气充沛,就像从贫瘠之地转为肥沃之地。”
青同点点头,“天道倾斜,日月星辰的移动规矩,随之愈发彰显,地势不平,天下五湖四海,人间水潦尘埃四起,皆是幸存者的修道机缘。”
而邹子上次送给青同的那句谶语,正是“地陷东南,天倾西北。”
青同感叹道:“在此之后,术法有成的得道之士,各自占据一地。”
再次酝酿措辞,等到片刻之后,青同终于替这些远古岁月里的证道之人,给出一个气魄极大的说法。
“吾为东道主。”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却是以损不足奉有余。”
“故而道祖有言,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
“如今山上宗门、仙府,不管门派大小,祖师堂那边都有供奉一职,这就是供奉这个身份的大道根祇所在,寓意‘行供奉之事,以礼敬天地’。只是现在绝大部分的山上供奉,那帮谱牒修士,谁还知道这个,就算知道了,又有几个会当真。就算有谁愿意当真,道之日薄西山,余晖中的行人过客,又能做些什么。”
“所以你之前说以人道之法,要为桐叶洲缝补山河,陈平安,换成是你,此刻回头再看当时言语,会不会觉得可笑?”
结果对方直接来了句,“道祖所谓的天人两道之分,与儒家宗旨是不一样的,你觉得哪个可笑,还是两者都很滑稽?”
青同头皮发麻,一时语噎。
你大爷啊,这都能扯到道祖和至圣先师?!
青同差点没被吓得赶紧起身,先模仿儒生作揖,再行道门稽首。
一时间气氛就比较尴尬了。
青同终于想起一事,收起镇妖楼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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