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主人”,其实子午梦所知甚少,除了是那个同行之人傅噤的师弟,白帝城郑居中的嫡传弟子,关于顾璨的家乡这边,至多就是凭借韩俏色与刘老成的对话内容,得知顾璨年少时在此修行了几年,期间好像是给一个道号截江真君的真境宗首席供奉,当过关门弟子,书简湖算是他的发迹之地,除此之外,她就一无所知了,就连顾璨先前去见一个破烂金丹女修,都不乐意带着她,只是把她丢在韩俏色身边,劝架?怎么劝,她虽
然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玉璞境剑修不假,可是韩俏色与刘老成这两位仙人境,又不是家乡那边曾经死在她手中那种寻常货色。不过她也算没白当那门神一场,不是全然浪费光阴的,不说韩俏色眼中的自己,是毫无悬念的顾璨,刘老成眼中,亦有一位女子,被子午梦摹拓下来,只是那女子形容模糊,一闪而逝,
顾璨说道:“没什么理由,纯粹看曹慈不顺眼。”
子午梦故作惊讶道:“我更奇怪了,怎么看曹慈都不是一个惹人厌的家伙啊,就像我,都会觉得与他结为道侣,是高攀了,说真的,曹慈只要乐意,我肯定自荐枕席。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顾璨终于睁开眼,似乎觉得她的这个说法,不是一句废话。
子午梦顿时满脸羞愤状,“顾璨,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顾璨只是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双手叠放在腹部,清风拂面,头别一支墨玉簪子的儒衫青年,鬓角发丝微微飘动,衬托得顾璨愈发飘然出尘,说道:“丑话说在前头,至少在百年之内,别喜欢我。百年之后,结清债务,你我就可以各走各的道路了。”
子午梦瞬间收敛那番作态,哀叹一声,变得眼神幽怨起来,她的面容随之变化,如极美极柔弱却秋波流转含情脉脉的少女。
之后约莫是心境流转的缘故,只是几个眨眼功夫,她便出现了七八种不同的容貌和神态,可最终还是恢复先前的女冠模样,幽幽叹息一声,嗓音婉约道:“顾璨,你好像才三十岁出头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磨练出来的道心。”
顾璨说道:“喝苦酒不醉。”
她沉默许久,问道:“现在是要去见谁?”
顾璨站起身,“去黄鹂岛,见一个前辈,道号‘载阳’,修行火法。跟我的上任师父,是多年的死对头。如今他是真境宗的谱牒修士,在宫柳岛祖师堂有座椅的那种。”
她问道:“前辈?什么境界?”
顾璨说道:“元婴。”
她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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