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袖子,晃了晃,懒洋洋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贫道奉劝你一句,最好这辈子都别知道。”
经过这一路的同行,太后南簪发现自己挺喜欢跟余瑜聊天的,就拉着少女一起进了屋子,她主动倒水的时候,余瑜问了个大概只有她才能问出口的问题,她做了个仰头持杯的姿势,小声问道:“太后娘娘,有长春宫酒酿吗?舟车劳顿唉,有点乏了,喝个小酒儿,提提神,才能陪着太后娘娘好好聊天!”
“暂凭杯酒长精神嘛,我们就用碗喝酒好了。”
南簪笑着点头,从袖中取出两壶仙酿,然后施展一门禁制术法,防止隔墙有耳,跟少女轻轻磕碰酒碗,一饮而尽,妇人主动说了些上次她设下酒宴款待“陈隐官”的内幕,当然都是被太后娘娘修改的过程,真真假假,混淆不清,比如她说自己极有诚意,当时给陈平安开出一个很高的“价格”,大骊宋氏愿意竭尽全力付出人力物力财力,帮助他一路修行登高,直到飞升境瓶颈……
南簪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眼眶中依稀有莹莹泪花,她抿了一口酒水,伸出手掌,轻轻拂过桌面,喃喃道:“余瑜,你说都这样了,怎么就谈不拢呢。”
之前跟陈平安面议,她嘴上说自己是金丹,实则元婴。只不过还是被陈平安一眼看穿了境界高低。
余瑜是真敢说,“太后娘娘,你听着别生气啊,说真的,你不该这么聊的,与生意人谈钱聊生意,与读书人就该聊圣贤道理,关系熟了之后,再找机会跟买卖人谈情怀,与读书人做买卖。”
南簪一愣,抬头笑道:“好像有理。”
余瑜小心翼翼问道:“太后娘娘,隐官大人没有对你做啥不合礼仪的事情吧?”
那个家伙,好说话的时候可好说话,不好说话的时候……算了,不想,不敢想,就不去想。
南簪又跟余瑜扯了很久的闲天,各自喝完一坛酒,结果又被小姑娘拐走“好事成双”的两坛长春宫仙酿,余瑜这才神清气爽地大踏步离开屋子。
南簪独自坐在屋内,环顾四周,心中愤懑不已,她双指捻住白碗,高高举起,就要重重敲在桌上。
只是想了想,南簪还是轻轻放下,犯不着跟一个白碗置气。
她下意识后仰靠去,差点就要摔倒在地,才记起所坐位置只是一条长凳,不是多年习惯了的椅子。
气得妇人使劲一挥袖子,将那只白碗砸向墙壁,她又颓然叹息,将即将磕个粉碎的白碗驾驭回桌上。
直愣愣看着空碗,越想越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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