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踝处,犹有妇人娇笑着口呼陛下,以脚尖挑起衣衫。唯有那位女状元有口难言,她面露恐惧神色,这一次没有尝试着用各种方式解释自己是谁,她径直飞奔向门口,哪怕先前数次都被妇人们或是宦官拖拽而回,总好过在这边束手待毙,生不如死。这次她跑出去很远,结果在御花园内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她抬头一?
?,忍不住满脸惊喜,依稀记起他的身份,她赶忙用手指不断比划,凌空书写四字,“先生救我!”
却不料那位似乎是自家学塾先生的中年文士,只是伸手抓住她的纤纤玉手,劝说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是女状元,再当嫔妃,岂不是两全其美,光宗耀祖了?”
她下意识喊出对方的名字,怒斥道:“姜桂,你简直就是畜生!”
中年文士蓦然笑道:“你以为那些诰命夫人又是谁,你当真记不得她们了?哪一个,不是你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妇人,哪个不是你心目中的徐娘半老?”
邯郸道上,路边有座客栈,院内有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暗绿浸窗纱。
一个手捧拂尘的中年道士,背一把铜钱剑,道人盘腿坐在檐下,耐心等着店主煮熟一锅黄粱饭。
新来两个客人,都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他们在各自屋内放下行礼包袱,瞧见那中年道士颇为仙风道骨,便有了攀谈的兴致。
道士转过头,抚须笑道:“余道友,研山兄,别来无恙。”
余时务伸手抵住眉心,不知为何,有些头疼。
马研山疑惑道:“道长莫非认得我们?还是那未卜先知的仙家术法?”
道士捻须道:“贫道认得你们的前身。”
马研山自然不信这种混话,调侃道:“道长可是书上所谓的世外高人?”
道士一挥拂尘,指了指槐树底下的一窝蚂蚁,将拂尘换手搭着,缓缓说道:“佛家唯识学很重视形成始起种子的熏习。说一切种相,其立种子者,为欲破外道一因多因无因生等种种妄计。《楞伽经》卷一说二种熏,《摄大乘论释》卷二解释即依彼杂染诸法俱生俱灭,阿赖耶识有能生彼诸法因性,是名熏习。引经中偈云言熏习所生,诸法此从彼,异熟与转识,更互为缘生。《起信论》说熏习义者,如世间衣服实无有香,若人以香而熏习故,则有香气。所谓熏习,即是前七识在阿赖耶识田地中落下的种子,就像这世间诸多植物结成种子落在土壤中。从恶趣死生恶趣者多,多如大地土,从恶趣死生善趣者少,少如爪上土。所以人身难得,人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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