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做这件事。
被动随波逐流,跟主动入乡随俗,是两回事。
懂了这些世道人情的弯弯绕绕,之后坐在自家桌旁,提起酒碗,是浮一大白,还是闷一大口,就是各自为人。
不然就是被世道人事给套了麻袋,挨了闷棍。总会被同样的人,同样的事绊一跤,栽同样的跟头,吃一样的苦头。
钟倩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老厨子是希望我好好练拳,别丢了福地武道第一人的名号?
老厨子倒是用心良苦,真把自己当自家晚辈了么。所以钟倩当时其实心里暖洋洋,还挺感动的。
结果朱敛忍了又忍,终于一个没忍住,开始指着钟倩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是让你有点眼力劲,长点心,别把这里当饭堂!
每天都要来此喝顿早酒的米裕,当场喷了口酒水,经常来此吃顿宵夜的陈灵均,一手捧腹大笑,一手使劲拍打桌子。
等到骂骂咧咧的老厨子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他们便悻悻然起身告辞离去,没忘记拉走钟倩。
钟倩到了门口,说哥几个晚上再来吃顿宵夜,今儿换换口味,帮我搞一大碗荤素搭配的麻辣烫。
当时有个猫在门外墙角的编谱官,职责所在,掏出纸笔,记下了这桩恩怨。
山路上,陈平安说道:“我从扶摇洲返回,得到于真人提醒,路过东海水君府,见过那位本想兴师动众的斩龙人了。”
谢狗笑哈哈道:“有我在身边,离着这么近,山主就算是谈论陈清流和王朱,一样可以说名字。”
白发童子这位落魄山首任编谱官,是典型的做一行爱一行,认真问道:“敢问隐官老祖,你们双方见面的具体月日?”
陈平安气不打一处来,高举手臂,双指并拢。
白发童子缩了缩脖子,立马见风转舵道:“算了,既然隐官老祖有心藏拙,卑职不记录在册便是。”
陈平安轻声说道:“先前骑龙巷压岁铺子的那顿酒,你再仔细说一遍过程,看看有无遗漏。”
白发童子委屈道:“天地良心,一个字都没漏掉啊。”再说了,先前与你禀报军情,好些自己打算绘声绘色补充的细节,那王朱如何一挑眉头,如何嫣然一笑啥的,是隐官老祖你自己听得不耐烦,直接回了一句少说
废话啊。
白景笑眯眯道:“我好像没听说过这茬,箜篌分舵主啊,赶紧给总舵主娓娓道来,回头我帮你与郭盟主邀功,记一笔。”
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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