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神采奕奕,压低嗓音说道:“好像还有礼部尚书大人。”
至于几位炼气士,则以心声交流,“中年男人身边站着的,好像是那位云岩国新任国师。”
“如此说来,是皇帝亲临此地?”
“总不能是等人?真要如此,奇了怪哉,如今谁能有这么大的牌面?”
“难道是玉圭宗的韦滢宗主?”
“韦大剑仙这么闲,跟我们在一个馆子里吃火锅?”
“是青萍剑宗的那位崔宗主?不对啊,听说那位宗主是驻颜有术的少年容貌,喜好身穿白衣来着。”
反正他们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店内,陈平安看似随意问道:“范铜,你们是想在山下某份差事,比如在某个小国官府里边捞个铁饭碗,还是去山上,找个适合修道的仙家门派。”
范铜大大咧咧说道:“挑啥,肯定都行啊,问题是谁肯收咱们呐,陈仙师,对吧?”
谢三娘想了想,说道:“陈仙师,说心里话,我们还是想去山上寻一份仙家缘法。”
陈平安点点头,“明白了。”
站起身,陈平安抱拳告辞,笑道:“酒足饭饱,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陈平安伸手虚按示意不用矫情起身送行了,“这么熟了,都别客套。”
范铜想起一件事,刚要开口,提醒陈仙师忘了掏钱,说好了我们请客你结账的,就被妇人一脚踩在鞋背上,给她狠狠瞪了眼。
汉子有点摸不着头脑,陈仙师又不缺这几个钱,这次他请客,下次咱们再请回去呗,陈仙师都说了,都是熟人不矫情。
寂静小巷中。
走在队伍最后的一个京城当地女子,鬼使神差,转头望向巷中。
她混迹风月场多年,什么风光、什么富贵气焰没见识过,可还是瞧见了让她毕生难忘、匪夷所思的一幕。记得先前由于是邻座,她与隔壁桌最后一个落座的男人,便刚好背对而坐,有次她给那几位仙师敬酒的时候,便觉得座位狭窄,她就想要提醒后边那人,能不能
往他酒桌那边靠一靠,只是她敬完酒再回头,发现那男人已经主动挪了挪长凳。
但是,当馆子走出那位穷酸青衫男子,巷中的中年男人便开始作揖行礼,与此同时,所有人或稽首或低头弯腰,依稀有铁甲铮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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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井派掌律赵铁砚,是个洞府境炼气士。百余年的道龄,汉子身材矮小,目露精光。布衣草鞋,腰别一枝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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