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大骊刑部供奉,可以提前送你一块三等无事牌,三年之后,如果碌碌无为,刑部就收缴回去,你再去投军。第三个选择,去北衙当差,从巡城兵马司的普通小吏干起,至于十年之内,能当多大的官,凭你自己本事。”
高弑毫不犹豫道:“我就去北衙!”
还真怕大绶王朝那边狗急乱咬人。还是在大骊京城混日子更稳妥些。
这位年轻隐官的大致脾气,还有洪霁洪统领的行事风格,高弑觉得自己都有数了。
后者好相处的,是个直爽汉子。前者不好打交道,我一个北衙小吏,打啥交道呢。
遥想当年,高弑也曾意气风发,少年立志出乡关。
觉得整座江湖都在等着自己,只等他去扬名立万。
陈平安突然说道:“若是待了一段时日,实在是觉得大骊不如何,就去国师府找容鱼说一声,辞了官,继续走你的江湖便是。”
高弑错愕不已,“当真可以?”
陈平安笑道:“你要自己‘作假’,我有什么办法。”
高弑猛地站起身,再无半点寄人篱下的畏缩神态,豪气干云,拱手道:“陈平安,谢了!”
六爷“黄连”一行人当中,单单喊了有个江湖门派的渠帅柳䢦。
不是国师府容鱼出面,而是一位兵马司年轻官员,找到了柳䢦。
柳䢦得知此事的时候,都不敢说话,只能是用眼神与那六爷求助。
连那大绶皇帝的尸体都只是用一张竹席裹了,随便丢在墙角,那他柳䢦算个什么东西?
宋连犹豫了一番,还是与那位巡城司官员问道:“敢问国师的意思是?”
年轻官员淡然道:“不清楚。”
宋连无奈,只好与柳䢦说道:“去了再说。”
柳䢦更无奈。只好跟着那位巡城司的官爷一起去了甲字号院子。
说得直接点,大骊王朝的山上人事,由大骊刑部和礼部管。但是江湖恩怨,就是巡城兵马司定他们柳䢦的荣辱和生死。
宽敞且亮堂的厅屋,除了那位青衫男子的主位,还有两排官帽椅,以一只只花几间隔。
其中一把靠门椅子,花几上边放了茶盏。
得了个“坐”字,十数步距离,对柳䢦而言,不啻天壤。
容鱼在这位极有眼力劲的渠帅落座后就先行离开。
陈平安问道:“听说你这些年替‘六爷’在大渎以南,做了些事情?”
大骊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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