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吃过类似苦头”的心有戚戚然,总之他们就是心情复杂至极。
还有京城钦天监一位学问通天、却至今白身的客卿,手捧一摞书籍,正在仰头观天。
猿蹂栈青玄洞外的崖畔,竹素看得头皮发麻,也亏得那位远古大巫骨骼足够强硬,否则就要被隐官直接扯下一颗头颅了吧?
不是竹素见识短浅,所以大惊小怪,只因那是一种与问剑截然不同的景象和意味。
如同一个身穿儒衫的文弱书生,在那荒郊野岭的书院遗址席地而坐,大嚼一盆鲜血淋漓的生肉,一抬头,依然笑容和煦。
怪不怪?
这要把彻底放开手脚的隐官丢到蛮荒天下去,啧,她不敢想象那些画面。
以庞然身躯围住京城的青丘旧主亦是心惊不已,那古巫武道造诣如何,请神降真的手段何等精通,她还是清楚的,在关押他们这些犯上者的那片地界,“历史上”曾经有过数位熬不过光阴冲刷肉身的大修士,也不好说他们是一心求死,还是道心崩溃导致走火入魔,就想要越过那条“锁链”,无需阍者出手,古巫就会出面拦阻,一一将其击毙。故而野心勃勃想要立教称祖的白骨道人,这一路“蹚水”重返人间,数次刻意拉拢,无名无姓的古巫只是沉默,不予理会。
大概是为了纾解心中压力,青丘旧主故意岔开话题,不谈那场擂台演武,询问白景一句,“你与他是道侣了?”
谢狗揉了揉貂帽,“关你屁事。”
青丘旧主的那张狐脸,也能风情万种,嫣然而笑道:“他好像受伤极重,偏要意气用事,逞强递剑,不怕养伤不成反而继续跌境,白景妹子,你也不拦上一拦?”
谢狗扯了扯嘴角,“骚狐狸只晓得床笫欢愉,其实懂个屁的男女情爱。”
既然两情相悦,决心结为道侣了,而且他们都是纯粹剑修。那么白景也好,谢狗也罢,她就要更加尊重小陌的所有递剑与不递剑,尊重他的犯错,犹疑不决,或是尊重他的不计后果,义无反顾,总之就是要尊重他全部的好与坏,生死和自由。
这才是剑修白景万年以前是如何、万年以后便是如何的情爱。
青丘旧主卷起一只雪白狐尾,遮住半张面孔,如仕女以纨扇遮脸,“情爱一物,任你清也好浊也好,总也绕不过爱欲之欢,如今学道人不解此间真意,将此事贬低为什么房中术,哪里晓得天地本就如逆旅,修道求仙岂不是人人在房中,白景妹子,是也不是?不如让姐姐教教你?”
谢狗抖了抖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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