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亦在兄弟手里!”
两个对视奸笑,樊瑞却从怀中摸出两块拳头大的熏肉,一小瓶酒:“你速速吃喝,养足力气,这便送你出城!”
辛兴宗闻见肉香,肚子一阵鸣叫,连忙接过,狼吞虎咽吃了,樊瑞一指牢门:“我此时不便露踪迹,只在后面暗助你,你杀出牢房,向北直行,到了城墙下,我自有妙法助你出城。”
辛兴宗点了点头,他自幼习武,十四岁上阵,自然不惧厮杀,一口喝干了酒,活动开筋骨,仗着短刀便往外冲,冲出数十步,拐角处撞见一个狱卒,不待对方叫出声,飞出短刀将之杀死,拾起狱卒单刀,一路杀出牢狱,路上遭遇七八个狱卒,皆遭他砍翻,闯出大门,望北便逃。
这时樊瑞悄然而出,旁边大树阴影里,闪出刘唐、史进,都蒙了脸面,低声笑道:“这厮武艺倒还不错,带着伤势,居然还能一气杀出。”
这两个在此,亦是曹操安排,生怕辛兴宗不济时,却好相帮,如今却没用上。
樊瑞笑道:“两位哥哥且去牢中走一遭,不可留一个活口,小弟这里,送他出城便回。”
说着套一件黑袍,遮住头脸,沿着屋檐下阴影,快步追了过去。
好在此时夜深,曹操早算准了巡逻兵卒的时间,辛兴宗一口气跑到城下,沿途不曾遇见半个南兵,正喘着粗气望那城墙发呆,忽然看见一个神将坐着黑龙飞来,大手一伸,扯住他头发就往半空飞去。
辛兴宗猝不及防,只觉头皮扯得剧痛,当即死死咬住牙关,心下暗骂:这个妖道果真邪气,不曾听闻有这般飞行的,若非是我这等好汉,换了别人岂不疼得大喊?
他日间见樊瑞飞来,也是这般倒霉姿态,倒是不疑樊瑞故意弄他。
那必大将飞行无声,夜色又暗,并无一人看见,辛兴宗飞过城墙时张望一眼,只见守夜军卒都靠在一起打盹,心中暗喜:这些反贼果然没有精兵,若是西军中如此守夜,皮鞭也不知打断几条。
破城信心因而更足,片刻间飞到城外,必大将落到地面两丈高,将手一丢,消失无踪。辛兴宗不曾提防,噗通摔在地上,疼得金星乱飞,眼泪鼻涕齐齐流淌,又不敢喊,挣扎半晌,方才起身。
跌跌撞撞跑到桥边,正见官兵的巡逻队伍,扑上前道:“我是熙河兵主将辛兴宗,快带我去见大帅。”
童贯梦中被亲兵唤醒,一肚子下床气,怒冲冲来到大帐,见辛兴宗一身泥沉,鹌鹑般跪在地上,冷哼一声,喝道:“说罢,反贼让你带个甚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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