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房清妍见母亲沉不住气,微微颔首。
房秦氏见女儿一出口,就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她知道女儿早年养在嫡姐名下,作为正儿八经的官宦千金最瞧不上她这副商人妇的做派,连忙收敛住神色。
她缓了缓语气,压低了声音,道“为母也是着急,毕竟这种大事一但闹开,清妍的名声可就有瑕了。”
“有男女大防在,这种外男的事应交于父亲才是。”
说着,房清妍搀扶着母亲起身,去往前院书房。
雪后初晴,光线白的刺眼。
院中,涂橘对着布着冻疮的小手,呵出一口热气,稍微暖了暖就继续卖力的扫雪。
面上她认真勤快,实则早就注意到外面躁动起来的事。
当她扫到福远堂时,就见茯苓被堵着嘴,由几个婆子拖出来。
素日里不可一世的大丫鬟,就这样被硬生生拖走。
惊诧中,涂橘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没站稳,而在这个空档里,茯苓已经被架着胳膊从她的身前拖过。
昔日里巴结茯苓的几个小丫鬟凑在一旁,窃窃私语,神色中透着幸灾乐祸。
“这是咋滴了?”
“还不是得罪了主子……”
“都闲的没事做了?”房清妍的大丫头银杏奉主子之命前来,将嘴碎的几人驱散。
“呜呜……”茯苓见银杏过来拼命挣开了束缚,不顾雪地冰寒,膝行上前,抹着眼泪露出浓浓的渴望,道“银杏妹妹救我!”
“府中的规矩姐姐应该明白,恕妹妹爱莫能助。”
银杏哪里是来救人的?
分明是怕婆子们手上不干净,来扫尾的。
茯苓看出对方的来意,死死的抓着银杏的腿,惊骇道“银杏,你……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帮……”
“闭嘴!”银杏伸手,一根根地掰开茯苓的纤纤玉指,侧过头,怒骂几个婆子,道“你们都是瞎子吗!”
银杏居高临下的睨着发髻凌乱,犹如疯妇的好姐妹,道“大小姐的意思是灌了砒霜,送茯苓一程。”
“你们不得好死……呜呜……”茯苓在绝望中,再次被堵上了嘴。
“是,姑娘放心。”婆子们原以为仪态端方的大小姐,会给茯苓求情,不成想这一出手竟比夫人更是很辣。
一时间,各人都不敢再生旁的心思。
角落里的涂橘,静静地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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