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老方丈昔日所居的禅房,被师兄弟们打扫的很干净。
禅房坐南朝北,东、南的两面墙上铺了满满的书册。
除了师傅亲自做的一些注解旧书,还收纳着他们这些师兄弟们曾经的得意文章。
其中,这里面他的文章,占了一大半,从笔迹青涩,到写出自己特有的风骨。
依着嵇珹如今的权势,就是将整个大眀翻个底朝天,闹得鸡犬不宁,孝毅帝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是他如何忍心,辜负一个疼爱自己的老人家……
他大部分的本事都是师傅教的,难道要用自己所学的一切,去逼迫师傅就范?
然而,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小橘子,一点点的耗尽元气,死在阴损的借寿之术上,是万万不能的。
“师傅,我做不到……抱歉……”
这一生他所求不多,小橘子却是最重要的,比他的命还重要。
老天说缘分尽了,便是尽了?
他不准!
无论,碧落黄泉,小橘子永远都是他的……
嵇珹闭了闭眸子,当再次睁开眼眸时,眼底透着坚决。
“夫君……”涂橘同交好的邻居们唠了会嗑儿,再一抬头身边只剩下几个侍卫与婢女,小和尚竟不知何时溜了?
传说中,男人最怕八卦……
她问了师兄们才知道,他在老方丈的禅房里,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娘子……”嵇珹听到小橘子的声音,冷硬的眉目转瞬变得温润。
她一身月白色齐腰襦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挽着半梳双垂髻,不大的发髻上簪着粉色珠花。
巴掌大的小脸淡抹胭脂,白中透红,杏眸水润清澈。
门栓未落,涂橘得了应允,推门进来,小跑到他的身边。
陡然间,只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强压笼罩。
右腿自足下发麻,连最基本的支撑都困难。
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一道黑影夹杂着劲风袭来。
嵇珹将她拥住,神色担忧,道“娘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没事……可能是这两天有点累,腿都发麻了。”涂橘若不是知道自己十分年轻,险些还以为她这是要中风的前兆呢!
她缓了缓,那股子麻劲儿,也就过去了。
嵇珹将人抱到禅房里面,扶她坐在软垫上,道“天干物燥,为夫让人上茶,寺里有口井,那水可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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