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橘一面思索着,一面走到外间的大书案前坐下,提笔入墨。
荆芥穗、柴胡、桔梗、金盏银盘、紫苏叶、防风、野菊花、岗梅、芦根……
还有什么来着?
时疫需要归肺、肝经的药材……
对了,还有治疗咽喉肿痛的三叉苦,解表散风,透疹,消疮的荆芥穗。
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才将这几味药都给回忆起来。
后面,便是配比了,她还需再斟酌些时日。
幸好她也是学医的,不然还真不会因为看了原著,就顺便记下了药方子。
“呼!”她吹干了墨迹,就又开始思索这次南方灾情的诸多情况。
记得原著中嵇琅从黄淮回来后,收了一个平妻,将原本对青梅竹马许荟荟的感情,都分了一大半过去。
可惜时间太长,她具体的真心记不清了。
貌似,是这个平妻是哪个官宦家的千金,因为父亲手脚不干净,便对年轻有为的嵇琅投怀送抱。
别看现在嵇琅是瘦脱相了,但在其姿容鼎盛那阵与嵇珹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而且嵇琅又是个能沾花惹草的,要是不妻妾成群就怪了……
待到了用膳得时候,菜刚摆上餐案,嵇珹就如约到了。
他净手后走过来,瞅着四菜一汤,觉得委屈了小橘子,道“娘子有什么想吃的,一定要告诉为夫,不要将就。”
涂橘听他这般说,猛地抬头,仔细地瞅了他几眼,见他坐姿挺拔稳重,举止自然,不像是说什么反话。
登时,她的心里如同吹过春风,万物滋长。
他的这份心意,比给她吃了山珍海味还要更满足。
她笑了笑,她“如今黄淮几地田庐荡溺,正河浅涸,转运艰辛。橘儿又如何能穷奢极欲,造成浪费?”
“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娘子,再说咱们吃剩的不是还有下人?既然有人能吃,自然算不得是浪费。”嵇珹说的理所应当。
在他心里,小橘子值得最好的。
“不委屈……毕竟夫君秀色可餐……看一眼就能顶上一顿饭。”涂橘被他哄的晕晕乎乎,笑得将小嘴儿都咧到了后槽牙。
她知道这个年头不同于现代,主子将剩菜剩饭赏赐给下人,非但不是看不起,还是莫大的尊荣,可她仍旧不愿意剩饭。
他再这般宠她,自己怕是都快长歪了。
嵇珹感觉小橘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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